分,莫大的满足和愉悦已蔓延至整个胸腔。
“这根簪子很衬你。”他借着打量发簪,自然而然地放开她。莹白无瑕的桃花枝在锦缎般的青丝间若隐若现,分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色泽,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和谐。
“是殿下眼光独到。”颜珞笙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如此好物,我巴不得天天佩戴。”
姜义恒哑然失笑:“承蒙颜小姐抬爱,回头我再为你挑选一些便是,以免旁人见了,说我一毛不拔,苛待千辛万苦求得的未来王妃。”
颜珞笙的面色愈发嫣然,就听他又道:“你让玖竹还给我的书,我随其他礼物一起送来了,那些画也都还在,我没有取走。”
他语调如常,似乎并不为之前的事介怀。颜珞笙心虚不已,含糊道:“画给我,书还是殿下留着吧,放在我这里,没多久又要再搬一趟了。”
“阿音。”姜义恒的话音一本正经,眼中的戏谑却无从遮掩,“论心急,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已经在惦记出阁的事了。
颜珞笙:“……”
她捂住发烫的脸颊,极其生硬地岔开话题:“殿下,我有事要与你讲。”
姜义恒不再逗她,牵了她的手坐回原位,颜珞笙深吸口气,将昨天和父亲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他。
听到“刺客并非顾振远指派”时,姜义恒心神一凝,但颜珞笙面不改色,没有质问他为何“未卜先知”,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父亲将镯子的事、以及他在西南的情报网告知顾振远,许是为了彰显对他的‘信任’,让他逐步放松警惕,进而引出他背后的前朝势力。顾振远只道我父亲视他为心腹,这么重要的秘密都不隐瞒,却不知我父亲压根无惧他走漏风声、或是拿此事威胁自己,因为陛下本就一清二楚。”
她神色复杂道:“我父亲说,陛下将皇后娘娘关在冷宫,是想保护她、让她暂避风头,如果陛下当真持有这种逻辑,他对你和瑞王殿下严苛以待,或许也是他自以为的‘保护’。树大招风,当年他偏宠皇后娘娘,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不愿看到同样的事在你们身上重演。”
说罢,又赶忙道:“我没有为陛下开脱,只是觉得,他心里可能多少还是在意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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