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青奚王宫,途经益州,恰好赶上刺史调换,他情报滞后,错将高正松当做前任刺史,便将镯子之事透露给他,请他帮忙留意。好在旁的没有细说,高正松不知这镯子拿来要用在何处。”
高正松已经落马,朝廷对外称他收买刺客,意欲谋害宣王和诸位使臣。
颜晟心知真相远非如此,仔细算来,他也难逃其咎,但事情牵连甚广,皇帝即使查到他头上,也不会奈他何。
因为皇帝心知肚明,他在益州、乃至剑南道的作为都是先帝的旨意。
倘若把他供出,先帝的筹谋便会大白于天下,皇帝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把火烧到自己父亲身上。子不言父过,何况先帝并非前朝骄奢yin逸的昏君,皇帝断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革出宗庙。
十年来,他小心谨慎的同时,难免存着几分侥幸和有恃无恐。
他和先帝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他不落把柄,皇帝没有办法将此事摆上明面。
“阿爹,这次是你走运罢了。”颜珞笙维持着平静,衣袖下,指甲却不觉掐入掌中,“如果……我说如果,一切按照您的预期上演,皇后在冷宫郁郁而终,青奚挑起战事,势如破竹直取益州,高刺史那草包不战而降,陛下以您屡次与他暗中往来为由,认定他受您指使,治您‘通敌叛国’之罪,三司会审发现您与剑南道和青奚多方势力的关系非同小可,最终,您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她深吸口气,轻声道:“阿爹,您会后悔吗?还是说,您为了实现先帝的遗愿,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包括妻子儿女、以及府中上下所有人……”
“阿音。”颜晟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以青奚的兵力,绝无可能打到益州。”
颜珞笙笑了笑:“如果陛下故意让他们打到益州呢?”
颜晟一怔。
“龙兴之地,天府之国,重要性不言而喻,吏部的人收了好处,将一个滥竽充数之徒推上刺史之位,真以为陛下一无所知吗?”颜珞笙直视父亲,“十年过去,剑南道早已不是铁板一块,陛下不需要有太多动作,只在军中关键位置安插些人,就能让战局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再之后,高正松便是他为您布下的陷阱,他利用此人的胆小懦弱,为您扣上‘谋逆’的帽子,名正言顺将您除去。”
颜晟闻言,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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