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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离看着他,语气和表情一样和软,“你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是吗?”郁烈并不是很意外,“很多人都这么说。”
“当初——”
簌离这句话只说了一半,郁烈正专心等她的下半句,可她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初在洞庭,她惊骇于郁烈的身份,更对他出现在鲤儿身边感到疑惧。括苍鬼君凶名在外,手段狠辣偏又实力高绝。不得不令她忧惧不安:若对方想对鲤儿做些什么,荼姚恐怕乐见其成,太微大约也不会真心实意地阻拦——这对夫妻的嘴脸,她早已领教——偌大的天宫,根本无人可为鲤儿的依仗。
可对方却对她发了誓言。
他说:“性命交付,生随死殉。”
于那一瞬,她想,或许她错了。
而现在,她知道她真的错了。
——这世界多可笑啊。她是鲤儿的生母,太微是鲤儿的生父。天下最应该保护鲤儿的两个人却是伤他最深的人。天界为仙人居所,仙君光明磊落不染尘垢,可最后能给鲤儿支撑的,却是公认冷血薄情的括苍鬼君。
“我……”最终她说,“我欠鲤儿一句歉意,也欠你一声谢意。”
谢谢你,自始至终陪在鲤儿身边,陪着他走过这漫长而孤独的时光。
郁烈却摇摇头,显然并不觉得她有道谢的必要。他和润玉之间,从来不需要计算谁比谁付出得更多,因为陪伴和支持,本来就是相互的。
簌离大约能猜到他没有说出口的话,面上便露出一个三分怀念七分释怀的笑容。她收拾起对过往的回忆,耳边隐约听到一个小姑娘的笑闹声。抬头望向对面花藤之下,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孩正和润玉对面坐着下棋,眼下悄咪咪地伸手到对面试图作弊,却被逮了个正着。
于是她再一次微笑了。
这一生的夙愿——她在心中对自己说——此时此地,已经全部得偿。
那些浓墨重彩的爱恨纠缠,哪里比得上这一刻的平淡安然呢?
她一时出神,突然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事碰到了自己的手指。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看到了被递到手边的洞庭君令牌。
“物归原主。”对面的青年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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