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一抹斜阳的余晖隐没了,无边的夜色席卷而来。
叶绮沙轻轻推门进去,只觉偏殿中一片寂静。
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
她心里一揪,匆匆走了几步往纱帘那边看去,看到郁烈依旧好端端坐在榻边,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担心我自杀?”
叶绮沙含混地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秦漫得救了,从此再不用被拘束于一方小小的天地,她本该高兴。但秦漫生命的延续终究是以另一人的牺牲为代价,所以她于此时只觉伤感。
“放心吧,”郁烈并没有看她,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用白色的细绢包扎榻上人受伤的手腕,末了用细绢打了一个端端正正的蝴蝶结,“我还要等着他,带他回家呢。”
侧殿里只点了几盏烛火,光线幽幽暗暗。
叶绮沙一听这话,只觉毛骨悚然。她非但没有放心,反而觉得眼前这人伤心过度发了疯。
但郁烈已经不再理会她,他忙完了手上的活,站起身来,弯腰将榻上的人打横抱起,朝殿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帮他做完最后一件事。”
西启皇宫,朝天殿。
宗政无忧一行人确实很有本事,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悄悄潜进了皇宫。
但这种顺利,终结于他们走进朝天殿之时。
只闻一声清脆的击掌,空旷的殿堂四周便冒出了数以百计的兵将,个个手持强弓,弓上搭的箭矢发出森森寒光。
“孤身犯险,深入敌营,”一个少年的身影自梁柱背后的阴影中缓步踱出,“不得不说,就算是智计无双的黎王,此举也着实太过托大了。”
宗政无郁与傅筹一人一边将宗正允赫护在中间,俱都警惕地拔出剑来。
宗政无忧倒是并未显得紧张或沮丧,从容道:“怎么,我们千里迢迢自北临来此,便只得太子殿下接待吗?启皇陛下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对嘉宾,我西启自然扫榻以待;可对恶客,便也不必讲究什么礼节了。”
宗政无忧道:“太子如此顾左右而言他,不禁令在下疑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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