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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眼睛有些酸,闭着养养神。”慕白术说。
“那就睡吧。”
“不困,”慕白术摇摇头,“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说什么呢?”冯京墨也闭起眼,笑了。“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寻花问柳。说起天津的冯四少,谁不夸一句纨绔膏粱。”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这句话,慕白术说得极轻,却把玩笑的气氛都冲干净了。
“我爹是个大老粗,靠打仗发的家。上头几个哥哥jiejie都是从前的太太生的,耽误了。等我出生了,一心想让我从文,巴巴地从南方请了先生。我哪是念书的人,背不出书,天天被先生批手心。子鸿幸灾乐祸,谁知道,没多久也被他爹送过来一起学。先生一下得打两个人,竹篾子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子鸿?”
“江苏督军齐解源家的二公子,齐羽仪,大公子没了,就剩了他一根独苗。现在是江苏第5旅的旅长,我算是他的挂名参谋。从光屁股起,我们就一起玩,一起闯祸,又一起被老子们踢去北洋武备学堂,再一起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说起来,和他呆在一块儿的时间,比和我老子都多。”
“日本?是占了东三省那个日本吗?”
“占的地方多着呢,山东,福建,台湾,天津…上海,重庆都有日租界。”
“你们在日本过得好吗?”
“好吗?”冯京墨反问了一句,随后沉默了很久,重新开口却无关他们。“陆军士官学校在京都,从前一直是日本的首都。整座城,仿的都是我们长安京的风格,连日本字都是从我们这儿传过去的,谁能想到,那么个弹丸之地…”
说到这儿,冯京墨许是觉得有些沉重了,换了个语气说道。“不过,地方倒是好地方,仁和寺的樱花,岚山的竹林,清水寺的红枫,鸭川的纳凉床,汤豆腐,中京的西京烧,京寿司,河源町的天妇罗,祗园的水炊…等把他们赶回去了,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
慕白术似乎是睡着了,不再说话,呼吸平缓。他将冯京墨说的这些地方和名字在心里翻来覆去的默念,他想将这些陌生的词语都牢牢记住。倒不是想像冯京墨说的,以后有机会去看看。他想,他是去不了的。但是,只是听他说起这些,他便觉得好像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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