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掉进了潭水里头,冷水压着肺部,呼吸喘不过气,手脚都僵住,也动不了……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就坠一次崖,我就……”
唐小棠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谢瑾白紧紧地拥入怀里。
唐小棠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有些人,他的身上穿了重重的铠甲,这些年一直都负重前行。
以至于早就忘了,自己也曾是血rou之躯。
当年,唐小棠被逢笙同云岚两人救起,醒来后发现自己只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之后是漫长的,痛苦的疗伤。
后面的两年,亦在东奔西走中度过。
他想他的怀瑜哥哥,想得都要发疯,却是一滴眼泪都未曾掉过。
谢瑾白的这个拥抱,令唐小棠强装的勇敢忽然如溃堤之xue,“其实我刚才没说实话。当年,掉进潭水里头可疼了,那潭水结了薄冰,又疼又冷。身上衣服那样厚,潭水迅速把我的身体淹没。肺部都好像要炸开。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往下坠。有段时间,只要看见水我都要呼吸喘不过气起来。
治疗腿伤的时候也真的好疼,疼得我好几次想就那么死掉算了。我朝逢笙吼,朝岚姨吼,大声地质问他们为什么当时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