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每天都针锋相对,大吵特吵。
也许,也多亏了逢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唐小棠才没有在那段时间陷入自怜自艾当中。
唐小棠的腿伤痊愈是一个非常缓慢、艰苦且痛苦的过程。
每一次疗伤,都如同将腿上的每一根筋骨全部敲碎,再重塑过一回一般,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一开始回不去,之后……是我自己主动留在的阮凌。我欠了逢笙同岚姨太大的恩情。我不能伤一好,便拍拍屁股走人……”
这五年来,谢瑾白不是没有设想过,他的棠儿会不会还活着。
每次,这样的奢念一起,他便不让自己再深想下去。
那时的他以为,倘若棠儿还活着,定然不会五年来音信全无。
他同两人都曾自悬崖摔落。
他伤的不重,即便是子舒,亦修养了大半年之后便好了。
他如何能够想到,当年棠儿是掉进了潭里,更未曾想到,这些年他受了这么多的苦。
谢瑾白忽然不想再追问下去。
不想去深究既然人回不来,为何不能捎一封书信回来,让他知晓,他还活着的消息。
他已经不需要答案。
宁可以霓为裳的身份接近他,用他用过的碗箸,在他遭到刺杀时只身一人现身救他,也不肯表露身份,这些统统都无关紧要。
这些年,他饱受死别之苦。
棠儿又何尝好过他?
他的棠儿还活着。
如此,也便够了。
谢瑾白一直也不说话,唐小棠有些忐忑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玉哥哥,你,你在生,生我的气么?”
“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指的自然是他方才气息全无一事。
唐小棠楞了楞,没想到谢瑾白会忽然问及这件事。
“嗯,就……说出来挺丢人的。那时候我不是掉潭水里头了么,水很深,冬天穿的衣服又重么。我几次钻出水面,又因为迟迟游不到岸边,身体便总是往下沉。那之后就……一紧张,就总是……总是会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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