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所见到的,未必是最后的真相。”
“就比如那个穿着白衣的玉蝉真人,你别瞧他现在在沧澜山里笑得没心没肺,可谁要是等会抢了他想要的东西,出了沧澜山,他玉蝉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宵珥怔了怔,却见玉蝉真人好似听到自己名字般,眯着眼,回头望向这里,神色狐疑。
花笺却肆无忌惮,毫不在意: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如果我告诉你,他非得不可的东西,是为了救他坠入心魔的女儿呢?”
宵珥抿了抿嘴,目送玉蝉真人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言。
花笺打了个哈欠,继续前行,烟杆挑起一片垂柳,状似无意地回头道:“啊,差点忘了,叁百年来,玉蝉从未结过伴侣,亦从未有人见过其女儿。你说,这是真是假呢?”
劲风分柳,拨开重重枝条,清丈万里,路通湖心宝塔。
花笺悄悄收起了烟杆,端着雍容雅步,颇有了几分沧澜山老山主的气势。
比起百年前抱着一堆古籍,瑟瑟而去的少年,花笺的肩膀rou眼可见的宽厚了许多。他的腰杆脊背好似一杆笔直的戟杆,宁折不弯。
她不知这几年闭关不见的花笺经历了什么。
可她知道,现在,整个沧澜山在他肩上,而他需要负重前行,再无路。
眼见他如风阴柔,眼见他如山刚毅。
眼之所见,哪个都是真实存在的他。
可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宵珥眼前出现祁平刚刚苏醒时,眼中一闪而逝的锋利。
那个叫祁平的孩子,就像一把利剑,尚未开刃,却可窥见寒光。
想到这儿,她挠了挠头,花笺的话又出现在她的耳边,魔咒一般,一遍又一遍问着她:
“眼见为实?”
眼见一定为实吗?
宵珥陷入沉思。
如果她此时来到祁平的屋子,这时,她一定会亲眼见到这样一番景象。
祁平伸手摸了摸枕头夹层,很快便摸到了一个冰凉圆润的小瓶子。
孩童唇畔终于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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