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出院当天,苏沐言一大早抱着一大束花走进我的病房,我正一个人看着美食节目流口水,他的出现让我猝不及防。我赶快擦擦口水问:“你怎么来了?”
苏沐言把花放在我病房里,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说:“那天我就很担心,一直想来看看你。所以问了张闷儿。”“我没什么事。”我指了指病房沙发上的一本物理书说,“而且我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他看着那本物理书,明白我指的是谁,低着头说:“那天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已经跟一帆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那我跟你说的够明白吗?”我冷哼一声,“确实是,每次遇到你我都没什么好事。”
“高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从床头果篮里拿了一个橙子,像剥橘子一样,剥开递给我。这是原来我教他的方法,我说这样吃起来很痛快,毫无阻碍。我接过橙子,想起那时候我们俩腻在他家里的情景,看着橙子迟迟没有放进嘴里。
他擦了擦手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的话我也听进去了。虽然我不理解,但是你坚持,我也只能接受。我希望,即便分手,我们还能像朋友一样。”
我坚决的摇头:“不行,我做不到。分手了,就不要再见了。如果哪天我们在路上擦肩而过,不要打招呼,不要停下脚步,更不要回头。”他无力的问:“必须这样吗?”我咬着嘴唇,嗯了一声。他也不说话,病房里一片寂静。我正不知话题如何接下去,病房门又被推开,张闷儿抱着一个硕大的果篮走进来,大得夸张。
我看到张闷儿好奇的四处张望,问道:“你干嘛呢?”张闷儿放下果篮感慨:“哇塞,高兴姐,私人医院,单间,我只在电视里看过,你说一会儿会不会遇到明星啊?”
我认真的点头道:“很有可能。遇到你想干嘛?不会很没出息的跑去拍照要签名吧?”我在果篮里费劲的扒拉着,“丢人可以,就是别连累我啊。”张闷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四处乱看。
这时杜明兖戴着渔夫帽推门进来,看到张闷儿一愣,张闷儿也愣住了,认出他之后双手捂着嘴,兴奋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双手揉着太阳xue,永远都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