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了。可我,为什么这么惨,是我太壮了吗,是麻药计量不够吗?为什么我还这么精神,为什么要让我感受这些。
我一个人在病房里躺着,护士过来给我打了点滴,七零八碎的嘱咐了一堆,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听到最后让我好好休息。
我第一次感受着自己是一坨rou,在生理上跟牛羊没什么区别,血粼粼、活生生的rou,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切身体会到“rou体”这个词。我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让我睡吧,睡醒了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沉默的羔羊》的噩梦。
胡思乱想了很久,我睡着了。再醒来看到杜明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我一动,他就发现我醒了。他柔声问:“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身子,感觉后腰依然有些疼,往脊柱推麻药,我估计我还得疼一阵子呢。肚子上多了一道疤,肚子里少了个阑尾。我也说不上感觉怎么样,便说:“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杜明兖开玩笑道:“不应该是宰完的吗?”我想揍他,可是一动又浑身疼,他忙扶我躺好说:“不逗你了,你好好躺着。想吃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再也不想吃了。”我撅着嘴说,“突然觉得吃饭是一件会丢掉性命的事情。”他笑着说:“还有力气贫,看来是没事了。”
医生进来跟杜明兖说我在医院住个三五天就能出院了,我使劲摇摇头说:“不不,医生,别赶我走,我有钱交医药费,让我好利索再回去吧。要不然好不容易割了个阑尾轻了2斤,我怕我回家歇着又吃胖了。”杜明兖嫌弃的看着我,医生哭笑不得:“你现在要注意,不能乱吃。好吧,那你住一周吧。”说完干笑两声就离开了。
这一个礼拜,杜明兖经常来看我。他每次来都好温柔,说话柔声细气,对我嘘寒问暖,还常常笑,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怀疑他回家偷睡我的床了,一定是愧疚感作祟,他才对我这么好的。除了他,常乐也来的勤。常乐基本白天都会过来陪我一会儿,而杜明兖经常晚上来,夜深人静才离开。小花和赵默得知我住院,还说周末要来看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就一直拖着婉言拒绝。
我因为手术请了一周的假,张闷儿知道我住院了,非要来看我。我拗不过他,只好应允了。他来的那天,擅自带了另一个人——苏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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