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构建的狭隘缝隙中。
直至黎明如常降临,他仍不得安寝,唯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爱人熟睡面庞,描摹他的珍宝。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因此做足了受她嫌恶的准备,甚至以一种麻木且自暴自弃的方式进行思考:暴风未停,雪季依旧漫长,所以无论阮秋秋如何看待自己,总会停留在他身侧的。
这个想法毫无疑问偏激糟糕,却令他腾升出一股莫名安定,强行止住了心底怪物的悲鸣。
只要她能停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其余杂事……不值一提。
抱着如此消极态度,他终于勉强做到了如实回复,只庆幸阮秋秋不喜刨根问底,每次粗略过问几句,就抱住他说着晚安。
今天亦是如此。
安德烈不由松气,听着塔外若远似近的风声,当它们飞速流散之后,耳畔呼吸开始变得清晰,阮秋秋在他的怀里逐步沉入酣梦当中。
他稍稍垂首,贴向对方额角,只愿心爱的姑娘今宵能得一场好梦。
“安德烈……”她似有所感般,往他臂腕里钻了钻,竟在梦中呢喃出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别害怕……”
这句呓语轻微至极,落在耳中却不啻于惊雷乍响。
蜥人蜷缩起来,眼底燃起一把细火,使得周身开始烧灼,并不疼痛,只有皮rou不断紧缩带来的古怪感觉,牵扯喉头阵阵发苦。
而这份难以言喻的苦涩形成旋涡,不断扩散覆盖躯壳,赶在被彻底吞没之前,他同样落入沉眠。
翌日,阮秋秋果然端来了一碟青团——或者说是白团,她没能找到天然植物染料,于是简单蒸出几个糯米丸子,塞入切碎的黄桃,充作内馅。
“尝尝看,不够甜的话可以蘸点糖或者炼乳。”
她解下围裙,笑吟吟地坐在安德烈对面,双眼晶晶闪闪,十分期待对方评价。
“我很少做甜品的,不知道面粉和水的比例合不合适,姥姥只教过我几次——她最会做甜品了,小时候我想吃什么她都会弄来。结果我妈看见了,就老说我嘴馋贪吃,怪姥姥把我养成挑食毛病。”
安德烈闻言,嘴里咀嚼动作一停,不知如何答复。
阮秋秋素来健谈,尤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