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中托词,亦或觉察到其中的回避意味,阮秋秋咬住他的手指,牙齿抵在骨节处反复研磨,力道不轻不重。
“那到时候可不许抱怨,我在点心方面的口味可是很古怪的。”
她紧贴着他,能清晰感受到隐藏鳞甲之下的僵直,与往日亲昵放松不同——自他回屋之后,这股充斥全身的绷紧与局促从未消失,透过高热体温延伸而来,甚至隐隐有了积郁迹象。
“好啦好啦,聊得太晚了,快睡觉吧。明天我去储物室找找还有没有糯米粉,先做两个给你试试味。”
安德烈先是怔住,而后下意识将她搂抱入怀,甚至没有认真注意到话中内容——当她宣告结束这场夜谈的刹那,脊背连同尾骨一道开始懈弛,片刻偷安的滋味令人神思松泛,他只想这样静静的、静静的抱住爱人,维系此刻安谧氛围。
隔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别生我的气,秋秋。”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很高兴你肯告诉我这些事。”
阮秋秋温声说道,拉过对方双手,把掌心贴向自己脸庞,顶端晕黄灯光落下,整个人轮廓愈发柔婉,泛出一圈朦胧暖色,“如果你愿意继续跟我讲,我自然乐意听的。”
说罢,她仰过头来,支起半身朝他逼近。彼此呼吸交错,热息融成一抹淡薄雾气,很快漫上虹膜,将浅褐色世界遮挡。于是她合上眼帘,只把唇瓣抵向他的下颌,为她的爱人奉出最纯洁的亲吻。
“以后慢慢告诉我也可以的,不着急。”
这番宽慰大抵是奏效了,伴随两人距离一再拉近,安德烈视线始终追随着那张微微启合的红唇,却未曾附和亲吻,最终只把脑袋搁在爱人肩窝,表现十足依恋姿态。
两人就此相拥着躺回床上,旁侧台灯开关不知何时被她按下,白塔熄灭了最后一丝光亮,漆黑如潮水静默漫入卧房。
当全身都得以藏匿进这难以窥探的阴翳时,他终于露出了一点疲惫神色。
这是第三天了。
那场拉钩约定的画面犹在眼前,她的软语温言宛如铁律,而他唯有遵从。
起初,安德烈是惶恐而畏怯的,思绪化作一根细弦,被人绷了又绷,紧紧勒在喉间。他辗转着,只觉呼吸艰难,却不敢喘出半声,仿佛一只深陷囹圄的虫豸,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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