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本线装的小簿子被递到了林危阕的眼前,似空剑法他轻轻的念了出来。从今天起你便开始练剑吧,只是你要记着练剑必须耐得住寂寞,才可磨出一颗剑心来,否则那剑便只是死剑一把。
林危阕将那本册子紧紧的握住,他郑重的朝着宴山白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擅剑者,心为刃。
竹叶细密拦下了半天的云彩,丛丛的竹下不时有一道道的残影掠过。只不过那影虽疾,却未惊片叶只是不断搅动四周的空气,并且发出猎猎声响。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道疾影终于停了下来,一个玄衣少年正手持重剑静静地立于林下。唯有衣衫还在摆动,仿佛仍在回味方才的那遭尽qíng舞动。
先生。少年将剑背到了身后,转身朝着竹林的另一处望去。只见在远处那片已被浓绿彻底吞没的角落里,宴山白正手捧一个巨大的檀木盒静静地立在那里。
他朝少年微微笑了笑说:过来吧。
此时正是初时节,是位于北地的大虞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这个季节里的阳光已经带上了点温暖的意思,却又不浓烈,只是透过密密的竹枝尽qíng抛洒下来,落于人脸上的唯有温暖与温柔。大虞人皆爱这个季节,每一年的四月雪初融之时,整街都是沐着光尽qíng赏景的人。就连少年在每日练完剑后,也会择一处有阳光的地方来尽qíng的感受大虞的人间景。
可唯有宴山白像是个异类,他永远都只会站在屋内或是最浓密的树荫下,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少年。
危阕,你练剑有五年了吧?宴山白问道。
少年恭敬的点了点头正好五年。
从林危阕十二岁那年收到《似空剑法》的那天开始,他便终日勤修毫不怠惰。又因其心思守一,无论是剑法内力轻功目前都已有所成。现在一想,才觉这样的日子转眼已是五年过去。或是因为这剑法的缘故吧,纵是每天的吃食还是算不得丰盛甚至有些差,但林危阕还是在几年内窜起了个子,现下已经要比宴山白还要高大半个头了。
正当他还在疑惑宴山白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之时,只见一只手忽然从自己身侧穿过。那姿势着实像极了拥抱,林危阕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剑是该换一换了。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异样,宴山白自他的背后取下了那把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