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袖之下的手指几欲掐进金椅中,可见动怒。
长鞭再次袭来,这次直接缠住施仇的脖子,将人甩到柱子上,下手之重以至于临近席位上的仙家皆能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见那脊骨寸断的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不住有鲜血溢出,但施仇像不知疼痛似的,笑容不减,眼中多了分轻蔑。
鞭子的主人缓步从殿外走入,年轻公子的模样,生得极为清秀,面容白皙,眼睛干净得像湾水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手握淬魂鞭的狠辣之人,倒像个无辜的少年郎。
但仔细看便会瞧出,那人隐藏在眼眸深处极重的戾气和寒意,面若冰霜,白衣翩翩,从头到脚的装扮像极了顾轻,即便他的武器是淬魂鞭,却还是固执地佩了把白剑。
他再次挥动淬魂鞭,第四鞭下去保证施仇再也笑不出来。
天帝却突然挥手示意他停下,对施仇浅笑道:“确实,论诛杀邪帝的功劳,本帝确实比不过顾轻,毕竟当年诛杀邪帝的穿心一剑是太上亲手刺的。”
顾轻的脸色终于变了,手中的玉杯无声捏裂在掌心,深深扎进rou里,血渐渐溢出,滴落在白净的衣袍上。
华止诛心道:“本帝记得当年论功排名,戊戌宫顾氏两位仙君居首位,其次便是浮生远的南掌门,和你这位昔日的施仇上仙!”
一旁席位上的南柏舟闻言面色骤变,竟比顾轻还要难看上几分,无意打翻了酒杯,洒了满衣袖,这位仙界最知书达理的君子难得失仪。
施仇眼神几番风雨变幻,最后都化为沉寂和嘴角一抹狂妄邪肆的笑,“华止,我是为了一己之私,忘恩负义地杀了她,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一个仙凡偷情生下的孽种、出身下贱的私生子,若不是上邪倾众神殿之力,力排众议助你,你何以平定这四海八荒,登上帝君之位?”
华止此生最听不得此言,一怒之下摔了酒杯。
那场三千年前的往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如鲠在喉,像一根毒刺,深深刺进rou里,最终却与骨血长在了一起。
众仙见状,齐齐惶恐下跪,“天帝息怒!”
上邪跟风随大流地跪在地上,高呼息怒,话说她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到底有啥值得他们吵的?
不得好死的明明是她,要息怒也是她息怒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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