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心底某处,随时荡漾两下,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两人曾经一起滚火刀尖,染过鲜血,经历磨难,经历生死,最后终于走到最高处,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挑拨几句,一切就规整为零,爱不在,恨尤存。
一阵风袭来,院子门口的两棵玉兰花送来幽幽花香,沁入内心浮动之人的口鼻,竟让人莫名怔了怔。
只是,陈甯的眼睛突然被鞭子上锋刃的亮光闪了一下眼,忽然回到现实。
她微微勾唇,眼中却有些黯然:“看来,在高位之人,把面子尊严看得无比尊贵,胜过他人一切生命。不过是寥寥几句,就能让人对我这个无名女子大动肝火,起了杀心。千万别把故人的情谊拿来当幌子,如若这情谊在心中笃深,又怎会横生枝节,最后故人离去,新人就位呢。你不觉得这些种种,都是笑话吗?”
陈甯话说着,看了看丁博东和童心,又意味深长瞟了一眼在旁看好戏的丁世达。
“野女人,尽在这里胡说八道,父亲,如果让这么这个小女子就爬到你头上乱吼乱叫,你不觉憋屈吗?以后你在下属面前如何立威?我们要杀鸡给猴看。”
丁世达嚣张极,眼睛都长到了头上。凭什么,他在父亲面前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度日,她一个外来女子可以这么野。
“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滚出去,以后不准踏进这个院子,包括你母亲!”丁博东被自己儿子这么一喊,矛头忽然转向了他。
这猝不及防的转向,在场的人都始料未及,特别是丁世达,他被这么一怒吼,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丁博东眼中的血丝,只得焉搭搭地离开。
陈甯淡漠地看了一眼丁博东,旁若无人地推着行李箱往里走,
“回来,谁允许你走得……”丁博东被彻底无视,怒目圆睁,却也不敢甩开童心,童心看到陈甯走进屋子,放开双手,嗤笑着跟上去。
那一前一后的背影,让丁博东有些错愣。
童心这么护着一个人,他好奇有之,嫉妒更甚。被这么一闹,丁博东差点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他连忙跟上去,也步入了那座平房。
那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走进来。
第一次时是好几年前,阿平突然来告诉他,童心出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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