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东的脸布满了戾气,步步紧逼着陈甯,陈甯倔强的昂着头,直视那双世事侵染的眸子:“你这么多年来过去,为当年的事情,午夜梦回,有没有做过噩梦,汗津有没有湿了背?白昼阳光直射内心,你良心是否渗出虚液来?”
平叔说过,当年杨琴火葬不到四岁的自己时,曾经在心腹劝她不要自作主张时,她在火光中扭曲地大喊:“你以为,不是丁博东默认了,我有这个胆烧了他名义上的女儿。他是什么人,人中龙凤,又怎么会允许头上一片绿?他要一个人死,又怎么会不忍心?他那双手,结束了多少人的命,又毁了多少人的人生。如果鲜血洗不去,那他就是浴血化人。”
如果真如杨琴所说,那陈甯这辈子也不愿去原谅他。
人性在男人尊严,不堪一击,即使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她的人生画卷还没摊开,还没有涂上一笔。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恐怕你的上头没告诉过你,我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吧?”
“然后呢,你是想说一条生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陈甯笑得讽刺,眼眸迸射出复杂的光芒。
“你觉得呢?”
丁博东晦暗不明的脸浮出了诡异的笑容,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童心已经发疯般从陈甯身后跑到跟前,把手撑开,用瘦削的身躯挡在陈甯和丁博东中间,宛如母鸡护着小鸡:“不要不要!”
一个身手鬼魅之人突然出现,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将一条一米长的鞭子递给丁博东,旋即又迅速消失。
鞭子有两根手指那么粗,黑漆漆的,丁博东一不知摁了哪里,那条黑鞭子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刀尖,刀尖锋利闪亮,像饥饿的舌头。
“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丁博东麦色的肌肤上因为勾唇,现出了褶皱来。
童心上前抓住丁博东的手,不停摇晃着,哀求声凄凄沥沥:“求你了,不要打宝宝,不要打宝宝……”
冰凉的触感从女子沾有泥巴的手上传递过来,丁博东有些恍惚,好似很多年前,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抓着自己的手撒娇的情景。
陈甯察觉到丁博东的恍惚,也记起了平叔曾告诉自己关于他们的事情。
时光老去,物事人非,只是那种感觉依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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