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头有些委屈,瘪瘪嘴,埋怨道:“许公子,你偏心得很,为何我要为你包扎,你挣得那样厉害,而这位公子为你包扎,你却应允了?”
许初然沉声道:“因为你不过是只纸人,而非活人。”
在客栈时,沈已墨因纸人惊吓了小二哥,曾说过纸人是异类,当时纸人理直气壮地道:我与他有甚么不同么?一样是双目、双耳、一口、一鼻、双手、双足,有何处不同?
但如今纸人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认为自己分明与活人无异,也不曾害过人,但为何人人皆将自己当作异类?
她沮丧万分,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久后,有一老妪进得门来。
见纸人身上沾着血液,又见房中多了两个活人,老妪护在纸人身前,恶狠狠地瞪着沈、许俩人道:“你们要做甚么?”
老妪已近耄耋之年,面上沟壑纵横,腰板却挺得笔直,目光无年老者常见的混浊,反是闪着精光,她手中却不合时宜地抱着一纸袋rou包子。
这rou包子堪堪出笼,rou香气甚是诱人,腾腾的白气不住地冒出来,将老妪的面容拢住了大半,是以,老妪的虽作出一副护着纸人的模样,却毫无气势可言。
沈、许俩人还未出声,纸人欢喜地一把抱住老妪,乖巧地唤了一声:“婆婆。”
第73章 第四劫·第九章
沈、许俩人还未出声,纸人欢喜地一把抱住了老妪,乖巧地唤了一声:“婆婆。”
纸猫被挤在了纸人与老妪中间,自是不舒服,“喵”了一声,便窜了下来。
老妪回首,轻轻地抚摸了下纸人的额角,又对着沈、许两人厉声道:“你们做了甚么?为何在此处?”
前日老妪为纸人贴过梅花妆,便赶去邻镇探望孙女了,她怕纸人寂寞,今日寅时匆匆往回赶,又买了纸人爱吃的rou包子,未料想,竟有两个匪徒闯了进来,纸人身上更是不知为何染上了血液。
未待沈、许两人出言,纸人松开了抱着老妪的双手,转而扯着老妪的衣袂,娇嗔道:“婆婆,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并非恶人。”
老妪看护纸人已有数十年,这数十年间,纸人从未请过甚么客人来,这俩人莫非有甚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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