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而同的凝结成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那时候很年轻,总以文艺小青年自居,所以常常找这些很小众的画展来看,我记得那天我坐了很久很久的公交车才到郊外,那个垃圾厂已经废弃了很久,特别荒凉,没进去之前很多人都在抱怨不值得跑这一趟,直到他们都看见了那幅画。”司琪用从来没有过的轻柔声音说:“那幅画的名字叫《活下去》,很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然而那幅画看起来却与主题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时靖的脸色很惨白,但眼睛却格外的明亮,亮的几乎有些刺眼,他僵直垂下来的两只手,下意识紧紧攒着拳,指尖泛出了青白。
司琪将视线凝在画中人白皙的额头上,“那幅画挂在最角落里,却是最引人注目的,作者是一个叫“幽”的人,我后来查了很久,网上没有这个人的任问消息,而他的作品似乎也就只有这幅画,当时有很多人都想把这幅画买下来,我当时也很想买,可惜根本找不到人买,为此,我还遗憾了很久。”
“当年看见那幅画的情形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它挂在一面很污*秽的墙上,挂的很匆忙,边角也被扯破了,然而就是这幅画让我记到了现在,我时常还会做梦,梦到我又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垃圾场,我曾做梦都想再看一眼这幅画。”说到这里,她渐渐收了声,又极慢的回收了手,极慢的转身,将视线凝在身后人的脸上。
“所以,你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司琪忽然笑了,眼神很温柔,这份温柔中又像是蕴含着坦然与包容,显出柔到极处的强硬,仿佛可以无视一切,又可以将一切握在手心的模样。
时靖怔怔看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就像是着了火,喉头干涩地动了动,千言万语都堵在一处,话不成话,声不成声,他这一生仿佛就是命运的弃儿,饱受命运的摆布,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命运的残酷,可时至如今,他却无比庆幸的感谢命运,他以为他能遇上她就已经很幸运了。
然而没有料到,她竟然在那么久以前,就看见过他的画,从她那漆黑明亮的眼睛里他感觉到了那厚重到无法言说的真意和温暖。
“好。”
不知过了多久,时靖才极低的应承了一声,飘乎不定的一颗心渐渐落下去,落到最深处、最为温暖柔软的地方。
司琪又回过头,继续看着那幅画。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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