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一些喜欢爸爸了,或者是同情爸爸了。难道他用金钱在我身上堆积 起来,竟真的会收到效果?我为自己“脆弱的感情”生气,为了坚强我自己,我不断的强迫 我往坏的一面去想,爸爸的无情,爸爸的鞭子,爸爸对妈妈的戕害……这种种种种的思想, 几乎使我的脑筋麻痹。
书桓也比往日来得沉默了,常常坐在窗前独自凝想,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猜测他是在 想念如萍,而感到妒火中烧,我不能容忍他对我有丝毫的背叛,那怕仅仅是思想上的。一次 病没有使我从仇恨中解脱出来,反而把我更深的陷进仇恨里去,我变得极端的敏感和患得患 失了。我怕再失去书桓,由于有这种恐惧,“那边”就成了我精神上莫大的压力。书桓太善 良,“良心”是他最大的负担,就在和我相依偎的时候,我都可以领略到他内心对如萍的负 疚。一天,他对着窗口叹气:“如萍一定恨透了我!”他喃喃的说。
我的心脏痉挛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妒嫉使我浑身紧张,我沉下脸来,冷冷的说:“想 她?何不再到‘那边’去?”
他看着我,然后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缠在我的腰上,额头顶着我的额,盯住我 的眼睛说:“你那么坏,那么残忍,那么狠心!可是,我却那么爱你!”
然后,他吻住了我。我能体会到这份爱情的强烈和炙热,我能体会这爱情太尖锐,太紧 张,太不稳定。这使我变得神经质,变得不安和烦躁。书桓不再提出国的事了,相反的,他 开始进行一个报社的编译工作,他不断的说:“结婚吧,依萍,我们马上结婚,今天或者明天,或者立刻!”他怕什么?怕不立刻结 婚就会失去我吗?怕他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吗?怕对如萍的负疚压垮他吗?“那边”,“那 边”,我什么时候可以从“那边”的阴影下解脱?什么时候可以把“那边”整个消灭?“依 萍,明天起,我到某报社去做实习记者了。”一天,书桓跑来告诉我。“恭喜恭喜!”我 说。“有了工作,我就决定不出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处处倚赖父亲,我要先自立,然后 我们结婚,怎样?”
“好。”“依萍,婚后你愿意和我父母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
“嗯?”我心里在想着别的事。
“你愿意另租房子吗?”
“嗯?”“依萍,你在想什么?”他走近我,注视我的眼睛。
“想— ”我顿住了。“噢,没有什么。书桓,当记者是不是有许多方便?”“你指哪 一方面?”“我想查一辆汽车的主人是谁,我知道车子号码,你能不能根据这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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