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发烫变粘,终于被天河压搓到肌理里去,烧烧暖暖的感觉赶走了疲惫疼痛。
蜜蜡探脸,细看天河侧像,果然又找到欧泊的神色,不由舒心地轻叹。却立刻把这满意欣喜打消了:自己在满意欣喜着的,又是天河的“像”。都该知道,时时惊喜于今人和故人的神似,这是为人情侣的大忌,内疚自责马上盈满了蜜蜡胸口,随来的就是恐惧和不祥感。
到那一日,天河果真没来,打来电话,仔细地道歉:“以后你走秀,除了穿婚纱的,我一准儿都去看,好好儿的啊,晚上我接你,咱们搓一顿去,说,想吃什么?”
第61节:章节标题(61)
罗砗磲却来了。最后一场登台前,很有些意外地出现在后台口。当婚纱曳尾、乌云堆叠的蜜蜡出现眼前,罗砗磲忘了呼吸忘了说话地呆在那里,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罗砗磲捧来的白玫瑰增添了蜜蜡的麻烦:临上台,蜜蜡拈出一支握在手里,鞋跟折断时,玫瑰扎破了她的手指。
蜜蜡没有摔倒,而是扯着裙裾小跑了两步,同时觉到脚腕的痛。周遭已有哄然的意图了,蜜蜡一急,索性脱了鞋挂在指尖,赤脚走下去。
蜜蜡把平衡点放在未伤的脚,竭力走到标准,她默念板材眼镜一贯教的:“左右脚轮番踩在双足间的直线上,让身体、尤其是胯部夸张地左右扭动,身姿好像失去平衡,实际却是用闲步的姿态踩住急就的旋律”——这一来脚上疼痛自然会更剧烈,延展台那一段短短距离,遥远得似乎不能结束。蜜蜡错觉自己是海的女儿,无辜的小人鱼,为了王子把尾巴换作双腿,从此步步都如踩在碎贝上……
走完秀,回到后台,罗砗磲仍等着,抬起胳膊给她扶,蜜蜡只摇头自己走去,脚下已是跛了。
蜜蜡扶着墙,摸到化妆室,蹭着椅背坐了,异常平静地打量那根部齐齐折断的崭新婚鞋,和那被血染污一点的昂贵裙裾。
在鞋跟上划一刀,大抵是模特行当里最老套的陷害方法,鸸鹋诡异地笑一下,蜜蜡也就明白了,这是一种明知因果却无可奈何的黄连,故蜜蜡不沮丧,也没埋怨。蜜蜡只是觉得失望,离开学校的冷,让她提前体味了。
鸸鹋以后的黑手腕,蜜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之她是离开了公司,没拿到的酬薪全留下付了“凡尔赛玫瑰”的清洗费:真是朵麻烦的玫瑰。
蜜蜡离开时,板材眼镜掉了泪。
鸸鹋盘好胳膊,叉开了腿远远站着,面上在笑,口型明显地比作“活该”。
蜜蜡扭到的脚仍是跛的,走时极疼,向鸸鹋走去时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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