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说好了这昂贵礼服最后一次排练才能上身,老外本来是断不肯提前拆封的。
试穿前,设计师先捧出一双白色小山羊皮手套,长及小臂,让蜜蜡戴上,解释是为了防止穿时在闪缎上留下指纹;穿纱时更是隆重,团团围了五六人,先把裙体帐篷一样在蜜蜡头顶撑好,才诚惶诚恐罩下来套上;穿好了纱,才敢把蜜蜡头发笼起,发丝间络上几粒珍珠水晶,这也是怕先里簪上头饰会挂了缎料;妆自然也是穿好了再化的——极淡,就把容貌湮没到头纱里去。
蜜蜡走到反光伞下,适应了聚光灯,她看到人们的目光齐齐投来,是满意的,惊为天人的。
拍好片子,板材眼镜走来问她:“咋啦咋啦?怎么人家摄影说半天跟没说似的!你怎么就是不笑啊?真不争气!”
蜜蜡不说话,只悄悄抚弄无名指上的戒子。
丝缎冰冷,皮草温暖,在肌理上摩挲出形容不出的感受。
排练时间很长。T台是30度的玻璃斜坡,而配好的婚鞋是高细的后跟,那段日子里,蜜蜡常不自禁弯身去揉脚趾。
一回,又去天河家里吃饭,刚进门蜜蜡就把鞋踢掉,拐拐走到沙发坐下,天河过来脱掉蜜蜡袜子,露出小冻萝卜一般的脚趾,天河即刻开骂:“那帮老外还有你们公司,都是煞笔吧!把人当畜牲用啊!”抽了一阵凉气,去烧了一盆烫烫的水来,摆在蜜蜡脚下,“我说宝贝儿诶,快点儿泡泡吧!”蜜蜡慢慢放脚进去,一阵酥热就从脚心钻上来,贯穿双腿上下,蜜蜡舒服得叹气。
“啧啧啧,瞅瞅嘿,都肿成这样了。”天河又骂娘,蜜蜡给他逗乐,他就瞪了眼睛瞅着蜜蜡,“还笑!我说,你傻吧!”伸手探探水温凉了,复添上些,再凉,再添,足泡够半小时才许蜜蜡拿脚出来。
蜜蜡弯腰去捧水盆,天河不让:“你,放着吧,就你这一瘸一拐的,再给我把地浇了。”又握起她脚踝放在膝上,轻慢地揉上脚趾,教给蜜蜡这样那样揉才能解乏,“我说,你就不会偷偷懒啊,可劲儿地才给人家卖命呢,你木头做的脑子吧!”
蜜蜡心底暖一下,认真邀他:“你来看我穿婚纱吧。周日下午两点,在公司秀场。”天河却摇头,蜜蜡愣一下,天河搔搔脑后:“我听说西方人有个说法,男人提前看到新娘的婚纱不吉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哇。哈哈,我挺迷信的,看不出来吧。”又走去取来一个小瓶,在手里扬扬,“按摩乳,我开店哥们儿从韩国夹带回来的,试试,看这国外跌打药灵不灵。”细细为她揉在趾上,使指腹飞快按揉着,那白色膏体固执地附着在皮肤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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