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神色不悦,他不敢再多想其他,立即跟上去。
小山顶的凉亭内,温让靠着亭柱坐着,目光空洞的盯着一个方向发呆。察觉背后有人才转过头,看清来人立即从长凳上起身。
李衡走进亭子上下扫了他一眼,休养了这些天,伤已好的差不多。
调侃的道:“温将军这么紧张,是想要杀我,还是怕我杀你?”
“在下不敢。”
“这才多少时日,怎么就不敢了?”李衡轻笑。
温让面露愧色,撩衣跪下请罪:“温让不明其中因由,出言不敬,冒犯公子,甚至意欲鸩杀,请公子降罪。”
李衡没料到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看上去并非是虚假矫饰,走过去抬手虚扶了下:“温将军想通了?”
“是温让鲁莽愚笨,只看表象未做深想,不知公子忍辱负重,差点酿成大祸,温让该死。”
“不必请罪,我既然留你至今,便未有想要追究过错。”他走到一旁石桌边坐下,笑道,“你刺杀我不成,现在被我留在身边这么长时日,显然内卫你是回不去了,就长留我身边吧。”
温让略想了想便应下了。
既然李衡非叛国,此来南楚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如今被赵煜囚在手中,贴身保护只有两三人,太危险,多一人保护也多一分安全。
李衡示意他坐下说话,随意聊了几句内卫的事情,状似无心的问:“你当年是因何得罪了阴安王世子被发配到西陵军去?”
这是他履历中的一个污点,但陛下从西陵军挑选内卫之时竟然忽略了这点,他也不由的心生好奇。
温让面色沉了沉,微微苦笑:“当年属下被阴安王派到世子身边保护,世子彼时年少,喜欢上醉梦楼的一个乐妓,属下如实回禀阴安王,世子因此遭了责罚,那名乐妓也被阴安王命人卖出帝都。世子恼怒,随后设了个圈套,属下中计误伤世子,世子便以以下犯上不敬之罪,将属下发配到西陵军。”
李衡当年刚入京时听说过这么一件事,阴安王世子小小年纪迷恋一个乐妓,被阴安王重责。年少无知做的风`流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背后还有这么一段事情,牵扯其中的人竟然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温让。
阴安王世子殷柯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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