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烦恼。他这么想着,就愈发觉得思念,想在死前能见一见他,听他说两句话。
“明晅啊。”贺兰松轻轻地开了口。
“我在这里呢。”
贺兰松语音方落,窗边竟突然闪出了一个人,穿着斗篷,戴着幕篱,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贺兰松骇了一跳,蹭的一声跳起来先关了窗子,他背过身子抵着窗格,由于用力过猛及心中慌乱,又猛烈的咳了起来。
“瑾言,你怎么了,打开窗子,让朕瞧瞧你。”窗外的正是卫明晅,他还没看清贺兰松的模样,便被关到了外面,听着他剧烈嘶咳,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连连拍着窗子。
贺兰松泪流满面,等咳的轻了些,才哑声道:“是谁跟着皇上,简直荒唐胡闹,不要脑袋了吗?”
卫明晅轻声细语的哄道:“瑾言,你好不好?让朕瞧你一眼。”
贺兰松慢慢止了哭泣,一颗心却还在砰砰的跳着,他收敛心神,黯然道:“臣好得很,皇上,求您快些回宫。”
卫明晅却极是坚持,只道:“见不到你,朕就不走。”
“卫明晅!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轻忽自己性命。”贺兰松简直气急败坏,情急之下不仅直呼他名讳,更恨不得把恒光帝扯过来揍一顿才好。
卫明晅却半点也不生气,仍旧好言好语的道:“朕好着呢,外面冷,你就让朕瞧一眼吧。”
窗格响动,似是卫明晅要在外面推开,贺兰松立时死死的按住了,用力过甚又咳了起来,他本就烧的晕乎乎的,这一下浑身脱力,几乎就站不住。
卫明晅听贺兰松咳的厉害,忙收了手,道:“朕不动了,你别生气,你快坐下,我,陪你说几句话就走。”
贺兰松软倒在地,他抚着胸口,喘息了半晌,轻声道:“黄院使醒了,他,他新制了方药,咳咳,臣喝了后好多了。户部,户部诸事和对牌钥匙官印,臣已托付给许大人,咳咳,皇上若有要事,只管寻他就是。”
卫明晅在外面急着应道:“朕都知晓了,朝堂之事,你不必cao心,瑾言,你就没话要和朕说说么?”
贺兰松苦笑,话是有的,他却不愿说,更不愿在此时说,“臣,户部诸事安妥,臣很放心,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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