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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靖泣道:“陛下,太子尚小,您可要保重身体,以国祚为重,臣,请陛下出城避难。”
卫明晅苦笑道:“朕也是冲龄践祚,有两宫护着,有你们重臣辅国,朕能安心。”他只说幼年登基之事,却不提出城躲疫,摆明是存了死志,竟颇有托孤诸臣之意。
刘开阖大惊,叩首道:“陛下此言,是置臣等于死地啊。”
卫明晅看向贺兰靖道:“贺兰大人,瑾言是你亲子,你说当如何?”
贺兰靖忍痛道:“家国大义之前,个人私情自当靠后。”
卫明晅对着群臣道:“你们呢,也是如此吗?”
群臣一愣,均被问住了。
卫明晅呵了一声,道:“朕做不到!家国私情,朕都想要。”他眼眶通红,强忍着心中酸楚道:“朕也求求你们,体谅体谅朕的私心。现下万事皆要用银子,百姓安置,更是处处离不了户部,当初是谁扶户部于将倾,如今若有为难事,又当向谁去问?朕的户部尚书只有贺兰松,除非他死了,否则,朕绝不做良弓藏、狡兔烹的蠢事。”
当日贺兰松和黄院使便被禁军送到了惠武王旧宅,太医院院判葛宵延亲去问诊处方。
黄院使本是致仕之年,却因公干染了疫疾,卫明晅感怀愧疚,责令太医院全力救治,无奈他年事已高,昏睡了数日,灌了无数汤药进去,却仍热势不退。
贺兰松却是年少力壮,虽也是高热咳血,神志却尚清醒,他喝了药,便裹着被子坐在窗前想看月亮。
可惜天色阴沉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
他昨日醒来便觉周身酸痛,仍是强撑着去了病迁坊,最终因高热晕厥,醒来后便已经到了此处,知道染病,他心下倒是安宁平静的很,并不觉的震惊畏惧。只是,有些想念父母双亲,想念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有朝堂上的卫明晅。
瘟疫横行,江城大乱,边境不稳,自己又病了,他还好不好?
贺兰松呵着冷气,看着冷清的苍穹,几乎就忘了上次和他同赏明月是何时了?
宅子里很安静,连风声都听不到,贺兰松想着这些年的轻狂岁月,倒不觉得悔恨,就是有些可惜,早知如此,就该早早表明心意,或者再干脆些,快刀斩乱麻,早些离了他的身旁,也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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