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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摇首道:“梧桐虽不是并生之树,但既然一棵病了,想来另一棵也活不长,就都砍了。”
贺兰松哑然。
“瑾言,你的心事,朕都懂,朕定然会做个好皇帝,不辜负你,也,不辜负我们吃的这番苦头。”
“皇上,喝口冷水吧。”冯尽忠有些着慌,卫明晅自贺兰府出来后,便精神不振,他倚在马车上,脸色青白,大汗淋漓,便好似大病了一场。
“皇上,您是不是中了暑气?”冯尽忠深恨今日出门竟忘了备着解暑的良药。
“不打紧。”卫明晅回了神,先取过冯尽忠手里的冷帕子盖到脸上,随即向后一仰,深深地叹了口气。
冯尽忠放下凉茶,轻手轻脚的替卫明晅揉捏着小腿,小声嘟囔道:“陛下这是何苦,非要来见贺兰公子,人家新婚燕尔,您瞧了就不难受?”
卫明晅抬起另一只脚踢到冯尽忠肩膀上,哼道:“是在骂朕自讨苦吃?”
冯尽忠抱住卫明晅的这只腿,笑嘻嘻的道:“奴才不敢。”
卫明晅长长舒了口气,“朕不苦,无论何时,只要能见着瑾言,朕都不苦。今日我们说了好多话,朕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过,他还是那个他,我也还是那个我。”
冯尽忠叹道:“那又如何,贺兰大人今晚怀里搂的还是人家新娘子。”
卫明晅将手上帕子掷过来,怒道:“你定要叫朕心里不痛快是吧。”
不痛快的何止卫明晅,新婚之夜的贺兰松喝的酩酊大醉,一把抱住了来帮他脱衣裳的严颜,醉眼斜睨着她,又哭又笑的道:“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严颜抱不住贺兰松,几番争夺之下摔倒在他身上,又挣扎着坐起来道:“瑾言,你醒醒酒。”
贺兰松仍道:“阿颜,你说我当如何自处,他明明知道,竟还应我。”
严颜使没了力气,索性摘去了凤冠霞帔,累的直在榻边喘息,她拍了拍贺兰松,问道:“他知道什么?”
贺兰松以手掩面,道:“我不是任性妄为,我不是容不得人,我怕成为他的负累,我怕他因我受制于人,怕他不能展鸿鹄之志。今日是两个公主,是太后来逼他,谁晓得明日会有什么手段,让他不能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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