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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松忙垂首道:“我,我不敢。我知道,皇上最是孝顺,但若败了海战,扶海人生性残暴,到那时黎民陷于水火,社稷倾覆,庙堂尚且不存,景陵又岂能得安生。”
卫明晅直接被气笑了,恨不得上去将人按倒了打一顿,“瑾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说,朕该不该治你的罪,竟敢咒我大卫朝。”
贺兰松道:“皇上知我心,若要治罪,我甘愿领责。陛下,西太后是您生母,您实话实说,她老人家定能体谅您的苦衷。”
“哦?那东太后呢。”
“母后皇太后深明大义,定然更能体会皇上良苦用心。”贺兰松道:“但若为将来计,为陛下母子情意两全,此话不当由陛下说。”
卫明晅失笑道:“你倒顾虑的周全。”
贺兰松道:“疏不间亲,此事可由安华公主去讲。”
卫明晅指着贺兰松,喃喃摇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成了,你的话,朕都记下了。”他顿了顿又道:“瑾言啊,朕要多谢你,时至今日,仍愿意和我说真心话。”
贺兰松黯然不语。
卫明晅站起身来,伸出手去,顿了顿,终于在贺兰松肩上拍了拍,道:“是你的好日子,朕不耽误你了。若回去的晚了,怕是新娘子要怪罪了。”
贺兰松一震,却不敢直视卫明晅,只道:“不,她不会的,她很好。”
“瑾言啊!”卫明晅收回了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朕这里委实疼的狠,你就不必总拿言语来试探了。”
贺兰松急着辩解道:“我没有,我真的。”
卫明晅叹道:“好了,是我没用,梧桐琴是七贤师父亲自做的,熬了几个日夜,若有机会,便亲自去谢他一回。”
“是。”贺兰松想了想,问道:“陛下,梧桐琴是用什么做的?”
卫明晅轻笑,“你猜到了?没错,是春晖堂前的那颗梧桐树。”
“你砍了它?”贺兰松一惊,出口便着急起来,也顾不上君臣礼仪。
卫明晅是听惯了的,也不和他计较,只道:“自你走后,梧桐树便生了病,总会死的,朕就命人砍了,两株都砍了。”
“两株都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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