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骂道:“竟说出如此放荡言语,真是恬不知耻。离不得他,便能离得了母后,离得了妻儿?”
卫明晅黯然不语,道理他已说了许多,实在说的累了,何况他似乎没什么道理,世间人人骂他怨他弃他,他却绝不肯放开贺兰松。从前他以为万里江山社稷最重,今日才知,若没了那心上眉间的人,他的恒光盛世留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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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素来孝顺恭谨,从没违逆过自己,西太后竟不知卫明晅固执起来如此令人着恼,但她究竟是皇帝生母,因着自己身份低微,已让他吃了许多苦,委实不舍得儿子再难过,若是换了旁的事情,哪怕儿子要废后令立,她也能顺着,可是一个男人,大卫朝的天子怎能冲冠一怒为男子,那不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她是书香世家,自幼是读着列女传长大的,如此天伦不容之事,她实在不能坦然视之,百年死后,她怎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她越想越觉的可笑荒谬,攥着手里的茶盏,恨不得将冷水浇到卫明晅头上去,让他清醒清醒。
春晖堂里熏着番外进贡来的慈离香,卫明晅渐渐沉静了心思,他往前蹭了蹭,将下颌放到母亲膝上去,两只手拽着母亲的衣衫下摆,歪着头小心翼翼的求道:“母后别生气了,儿臣身上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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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撒娇技俩,就是卫明晅小时候也难有几次,此刻见他求饶,西太后顿时心头酸软,待要扶起他时却又想到儿子也曾这般抱过别的男子,一时浑身皆觉得不自在,狠心将儿子推到一边,道:“跪好了。”
卫明晅从母亲眼中看出了厌恶之色,忽觉头脑心中皆是空荡荡的,竟不知如何自处,隔了半晌方起身,又怕母亲厌弃,故意跪的远些,小声道:“母后恕罪,儿子不敢了。”
西太后立时又觉得是自己草木皆兵,后悔就这么将儿子推开了,遂软了声音,语重心长的道:“皇儿,就算你不在乎这帝位,可是你二哥平庸,必然是治国无能的,嫡长子方才三岁,黄将军打起仗来自是无人能敌,但若监国,却不是良相之选。况皇子年幼,易生外戚之祸,天下安定不久,再也经不起朝堂震荡,为天下黎民计,你也不该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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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肺腑良言,卫明晅自是听的认真,但越听便越是觉得古怪,他抬起头来问道:“母后,这话是谁谁给您听的?”
西太后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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