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诗来,或有言语不周处,第二日便能被他参到朝堂上去,他深受其苦,因此笑道:“无怪你躲在行宫不敢回去。”
卫明晅失笑道:“倒也并不全是为了这些。”
贺兰松在心中斟酌言辞,隔了半晌方道:“想来还是因为陛下在凉西山上杀了万余人,震惊朝堂,否则这些言官早就追到这里来骂你了。”
卫明晅叹道:“朕本想以仁孝治天下,可惜不光赤坎人,便是朝臣们,也以为朕软弱可欺。”
“所以陛下借机杀了那些赤坎人?”
卫明晅将人拽到手边,揪了他一撮长发,道:“怎么,你也要骂我严苛暴政,是昏君桀纣?”
贺兰松吃了一惊,拿起奏章道:“这些人吃了豹子胆,敢如此犯上?赤坎人死有余辜,自然是要砍杀了,难不成留着他们,半夜再打到皇城去,到那时这些大臣们还能不能对着赤坎人晓以大义,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本来性子温和,此刻却越说越气,将折子都推开了,道:“还看什么折子,我瞧着一起烧了就是。”
卫明晅抢回自己的折子,似是生怕真被眼前人给烧了,“怎么还动怒了?”
“你还护着他们?”贺兰松气势汹汹的喊,似乎恒光帝怀里抱着的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卫明晅将奏章摊开摆好了,道:“天下之大,万民之艰辛,瑾言能看到多少?”
贺兰松没听懂,问道:“什么?”
卫明晅道:“朕只一双眼,一双耳朵,走的最远的地方便是木兰围场,双脚能丈量多少土地?往日里朕便如同个瞎子聋子,坐在朝堂之上,任人糊弄,这些奏章,虽废话连篇,不尽不实,阿谀奉承者居多,但若要解民倒悬,救民水火,不靠这个,朕还能靠什么。”
贺兰松自然知晓卫明晅说的是实情,他往后一退,道:“是我狭隘放肆,我先帮陛下捋一遍。”
卫明晅这才将折子送到贺兰松怀里,“瑾言好好看,朕有些乏了,先小憩一会。”
贺兰松笑叹道:“陛下倒惯会偷懒,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听什么?”
“既然里外串通了,那到底谁是里,谁和赤坎人勾结?”
卫明晅闭目躺在榻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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