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出血。
“程大人?”无人应他。
颜岁愿挽袖,指腹覆在唇上,翻起时果然见血色。
一素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刑部尚书,迟疑着想,要不要给他敷点金疮药。
转念间,此人都能面不改色撞上他的无烟,又岂是需要金疮药的。
静谧车厢间,颜岁愿闲暇之余,忍不住瞧程藏之唇上伤口,细细碎碎裂缝,渗出深红。他再三犹豫,还是垂首凝眸看着,想要不要提醒程藏之多喝些去燥热的茶水。
几乎是瞬间,阖目小憩的人便迎面来。鼻息可闻,“岁愿,我都等你一路了,你怎么还不动作,一直看有什么用,又止不住血。”颜岁愿愣神间,又听:“我教你一个法子止血。”
“以柔治柔。”
柔软相触,温热相渡,齿间有声,连风月都要沉醉。微细流于喉头,不可知的音响入耳畔,心生美妙。
原本垂着头的颜岁愿,间隙失神间,已然被程藏之抵靠厢壁。他错愕着,却没有及时睁开眼。看着他低垂眉睫的是一双,别样含笑的眼眸,璨璨有光。
“程藏之,”颜岁愿终于睁开双目,见咫尺容颜,“适可而止。”
“岁愿,你说有些事,不可破例,”程藏之未移开脸,“是因为怕覆水难收,还是怕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沉溺至死?”
“程节度使,以为呢?”颜岁愿反问,双眸尚清明,“本官以为,无论是哪种结局,都生不如死。”
程藏之顿言,只是看着他,直到对方率先挪开脸。他才微仰着头,“生生死死,你我都无法再轻易决断了。”
为了一片冰心,宁愿百般挣扎,千般折磨,都不愿死。诸如杨奉先,又如自己。程藏之想着,却听见别般言语道断。
颜岁愿泠然开口:“程大人决定不得,本官却决定得。”
程藏之垂首,望向他,端方如玉的人一扫温雅,竟有夺朱恶紫的狠厉。
“颜岁愿啊颜岁愿。”程藏之无奈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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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作者可能要奉命营业……要请个假……
暄(x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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