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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今得到的一切消息, 都是毕擎苍成了驱尸, 花惜言被萨德星夺了魂魄。
可两千年后的毕擎苍花惜言, 除了模样和姓名,除了大致相似的性格之外,与现在的这一切全然对应不起来。
又怎会说是, 一个成了驱尸,一个没了魂魄?
这些日子,沈清书一次也没有醒来。只不过有时,会皱起清秀漂亮的远山眉,嘴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了一切……”
每每这时,江殊殷除了守在他的身旁,拉住他的手,表明着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之外,毫无办法。
他很怕,很怕他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师父…殊殷错了。殊殷当年不该不辞而别,不该连见都不见你一面,更不该在讨伐西极的那一战中,遵守那个荒唐至极的诺言……如果当年我不曾说出那样的话,便不会遵守,就更不会被封印整整一百二十年。”
握着他冰冷的手,江殊殷声音微微颤抖着。哽咽许久他试着张了张嘴,满目凄哀:“师父,求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冰冷的人世之中。”
倘若没了你,江殊殷,会发疯的。
后来,整整半月!
沈清书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睁眼的时候,双眸之中仿佛承载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水虽深,却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平静的,让人害怕。
他睁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江殊殷布满血丝的眼睛。
两人无声的对视片刻,他终于开口道:“辛苦了。”短短三字,不知道出多少哀愁,那声音虽是足够的淡然,却还是沾染着少许褪不去的沙哑。
江殊殷勉强对他一笑:“醒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