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韩信也没走,只是也并未出来
蒯彻问她王后和大王近来是怎么回事。
女萝自然也就唉声叹气,简述了当日两人拌嘴一事,道:“王后也是一心为了大王,只是大王……对陛下忠心耿耿,王后是怕招了大王的厌恶。”
他怎么会厌恶她。韩信苦笑。
“说起来也冤得很。陛下对我家小君那是没得说,我家小君何尝不是敬爱陛下如敬爱叔伯?”
“可是陛下是如何待大王的?陛下若是信任大王,为什么当初在荥阳大败之后,与夏侯婴两人,潜入军营,不敢惊动任何人,甚至偷了大王的虎符,把兵权捏在了手上,才敢命人叫醒他?垓下会战之后,急不可耐再次驰入军中夺了大王的兵权?”
“如此奇耻大辱!小君说她想起了,都觉得椎心刺骨,更何况是大王呢。”
韩信心中一震,心中不是滋味。
“小君说,她能帮陛下,也威胁不到陛下的地位,所以他不待她如待子侄。可是大王呢?只要他是楚王、不,即便他只是个彻侯,但凡你活着,只要他还有掌兵的可能,陛下日夜都不会放心他。陛下他,深深地畏惧厌恶大王。”
女萝继续诉着苦。
恍惚间,透过女萝的讲述,他好似真的看见的妻子端庄跽坐着,她身量单薄,一双春水般的眼睛温温柔柔,平静而忧伤地对他诉说着:“对阿信有几分情义。或许那以前是,但你请封齐王的时候,你有想过陛下的处境吗?当初见到你派去的使节,陛下大怒,我被围困在这儿,日夜希望你来救我,你竟然要挟我封你做齐王?在陛下眼里,这是什么?趁火打劫,倚功自重。陛下对你,还会有什么情义可言么?”
“项王就是他亲手灭掉的,他是不会给你成为下一个他的机会。”
“阿信,信陵君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始皇帝扫平天下之后,郡县制才是天下大势。”什么分封制、什么养士之道、君臣相和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了。
振聋发聩。蒯彻对女萝的假意喝止,已经不在韩信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毫不避忌女萝,从宫室中匆匆出去。
殷嫱怔怔坐在织机前。
她知道,在韩信对刘邦还有相当程度好感的时候,是不能轻易直接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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