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最关注的事情是:“他与哪个贱人有染!?”语气恶狠狠的,眼神也在那些妾室面上来回打转儿。
丁十二道:“他倒是写了一份口供,供述的不少事情,很有意思。这两日我和弟兄们闲得慌,誊录了二百来份。
“讨债的事情有个好结果,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反之,今日午间,便有人将他的口供分发到各个茶馆、酒楼、衙门,让京城的人们看看赵家门里那些腌臜事,也知道知道,你昌恩伯连纨绔都不是,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赵禥先前铁青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深刻地领悟到了一件事:耍了半辈子无赖,今日遇到了比他更善此道的主儿,而且人家是官场市井江湖兼顾着收拾他。
这笔账不用算,显而易见:刑部尚书、秦牧之一直膈应他,怕是一直想逮住个机会收拾他,明日真有人去刑部投案告他收受贿赂的话,他明晚就要在大牢过,皇帝那边,怕是连风声都听不到,听到了恐怕也会震怒,责令刑部尚书严查,甚至让锦衣卫介入。
怎么样的皇帝,也受不了明打明贪墨的事,当今这位会下意识地认为,那是偷拿了他的银子。
以前仗着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没人敢弹劾他受贿、为地方官斡旋,最重要的原因是,绝大多数的人手脚都不干净,谁也别说谁。
皇帝这一病就不一样了,势在必行的就是太子监国,太子恨毒了官场的歪邪之风,握了实权,不找几个开刀才怪。
怎么就赶在了这档口出了这件事?
简直是老天爷要给他这一劫。
其次,什么戴绿帽子丢人现眼之类的事,也要命。他再怎样也无所谓,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年轻,还有好些年要活,要是因为他余生都抬不起头来,就只有更放荡颓唐,再别想有顶门立户之日。
思及此,赵禥的脸色由通红转为苍白,眼含恳求地望着丁十二,语声暗哑:“能否到书房说话?”就要到他苦苦哀求对方高抬贵手的时候了,他不想让妻妾看到。
丁十二揣摩出他的心思,摆一摆手,“我是来讨债的,你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就成。”
“那你的意思是——”
丁十二直言道:“给我三个人、赵家七成产业。你应不应,给个痛快话。说实话,我耐心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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