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我被翁翁拉住,听了一晚上大道理,什么万勿亲昵群小,不听规谏,什么物得其序,海内自修,百姓从化……”
皇穆大笑,“冯老仙君风采依旧?”
“他如今最恨人说他精神矍铄,‘风采依旧’恐怕他也不见得爱听。”
皇穆见他愁云惨淡,能够想象昨晚经历之惨痛,笑道:“太后也不喜欢别人说她气色好。”她说着将枕边的丝绦藏在枕下,他们一番搂搂抱抱元羡早看见了,笑着说:“是给我的吗?”
“你看到了呀。”皇穆并不沮丧,就是不好意思。
她前几天刚打完一条,她本来想就它了,结果被闻悦拦住苦苦相劝,说这好歹是送给太子,东宫戴着这么粗糙的东西四处行走,有好奇的问起来,九州四海就都知道公主手艺粗糙了。
皇穆说:“那你教我一个简单点的呀,你这个太难了!”
闻悦于是利落地打了一个样式简单大方的,皇穆又嫌弃那样式太过郊寒岛瘦。她想拿闻悦打得好看的手艺精巧的丝绦糊弄元羡,但念头刚起,又觉得不太好。忍耐着重新打。
晴殊远远看着皇穆无比费劲地笨手笨脚,强忍笑意,“公主下一步就能做荷包了,做完荷包绣手帕,绣完手帕,就该给太子做肚兜了。”
皇穆笑:“我先给你做个抹胸,还给你绣朵大大的海棠花!”皇穆手上不停,脸上笑意nongnong。
“不敢劳烦殿下,也不敢夺另一个殿下的心头所好,公主殿下还是专心给太子殿下做吧。”晴殊和宁曼对视一眼,掩口轻笑。
皇穆拿起自己打的丝绦,看了看闻悦做示范的样子,两相对比,果然惨不忍睹,她把闻悦那条挡住,觉得不对比着看,自己那条还可以。宁曼过来给她茶杯里添水,她把自己打了两三寸的丝绦举到她眼前,“真的特别难看吗?”
宁曼接过来看了看,觉得确实难看,她不忍打击她,笑着说:“蛮好的呀。”
“良心都让狗吃了。”晴殊之前远远看着觉得似乎还行,嘲笑的不过是皇穆动作笨拙,如今凑近了看了眼,一边笑一边推了宁曼一把,“公主也不必纠结好看与否,这个虽然……嗯,贵在心意,太子殿下见了一定知道是公主殿下亲手所做。阖宫上下,再没人有这个手艺,就是龙见,打得也比这个精美。”晴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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