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要记得,圣上很重视世家即可。朝中重臣,多是世家人。”
朱莹瞅着苏纯,心说自己可算是把小孩给榨干了,便笑了笑,说道:“你等着。”
她起身进屋,开了箱子。
皇帝赏赐李充仪,皇后也没落下长庆宫其他人,也略赏了一些。
当然,这个“略”,是以李充仪收到的赏赐做比较的。
宫中的钗环饰物之类,赏了底下人,底下人也只敢戴在身上,连弄丢都没胆子,花是花不出去的。
幸好赏赐中有金银等物。
朱莹取了两盒金银锞子,塞进苏纯怀里。苏纯惊愕的站起来,问道:“娘娘……这是做什么?”
他脸色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娘娘,奴婢能从衙门任职,多亏娘娘抬举,些许小事,当不得娘娘赏赐啊。”
“这是什么话,这可不是赏赐,是我谢你呢。”朱莹笑了笑。
“我记得你不仅仅是识文断字吧,还颇通古事,长于书画,尤其是写意。”她道,“我看见了,别否认。”
苏纯微微低头:“娘娘过奖了。奴婢不曾上过学,只是听尚仪讲了几年书,又守着小书房,自学了一些罢了。”
“你自学成这个地步,也不容易,你才多大点,一个童子罢了,以后路还长着呢。”
朱莹按着他肩膀,强使他坐下来,悠悠道:“这些日子,我跟人闲聊,听说了司礼监的一些事情。”
“本朝宦官都是自小入宫的,从太/祖开始,便对私自阉割严查狠打,三代以后,至于绝迹。”
“是以,从内书堂学出来的人,才有机会入司礼监,想进司礼监,又得先进文书房。”
朱莹轻笑一声:“虽则规定如此,终究有人破例过。仁宗朝时,便叫少时玩伴、幼年伴读戴太监入了司礼监。”
“戴太监学富五车,是随着仁宗一同上学的。”苏纯说,“他又一心都是仁宗,入司礼监没什么好说的。”
“武宗时的吴太监呢?他目不识丁,不还是进了,而且,掌司礼监还不够,又掌了御马监、兵杖局事。”
苏纯不说话,他心口突突直跳,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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