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嫘道:“我们这就通知景大夫。”
我又点头,迅速撕开一块帛绫,上书三个字:事谐矣。
看着信鹞一飞冲天,我的心仿佛也被带到了九霄云外。
景煜的信很快到达:已命苏人前来朝楚,静候佳音。
我把信握在胸前,久久不语。
最冷的月份过去,天气一点点回暖,明媚的阳光以优柔的姿态拂上檐瓦,连风似乎也柔软起来。
牵动万般心绪的书信再次抵达:苏使已至。
我心中一跳,无法抑制的雀跃在胸中蔓延,连视线都模糊了。
青嫘高兴得几乎失态,在房中转起了圈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没有准备的,不行,我得再好好检查检查。”
她的话还未说完,门口突然闯进一个人来,飞扬的衣裾如流泻的风暴,他站在风雹中央径,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目中是无法形容的狂怒:“你要走!”他说,步步逼近,“你要走!”
☆、共死
意识缓缓醒转,我慢慢睁开眼睛,雪瀑般的光芒瞬间涌入视野,我眼睛一痛,下意识地蹙起眉,伸手挡住。
颈后传来闷痛,身下晃晃悠悠,如在一片起伏不定的水面上,我撑起身体,打量四周,眼前的景象瞬时让我呆在那里。
船!船舱!坐在船舱中的男人!
记忆如潮水涌来。
他带着前所未有愤怒冲进我的院子,像一头被激狂的野兽,一把擒住我的手臂,发红的眼睛盯着我:“你要走!”不等青嫘上来阻拦,又是一句,“你要走!”手起刀落,我便无知无觉地晕倒在他的怀内。
我几乎是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听到响动,屈墨转头看向我,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笑:“夫人醒了,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饮点儿水?”
……见识过他偏执疯狂的一面,此时的和煦温文便格外触目惊心。
我暗暗地握紧手指,力持镇定:“请问,这是何意?”手指划过船舱,又指向外面的河。
屈墨道:“夫人不满意墨送你的竹楼,墨只好重新整修,想让夫人去看看。”
“……”我面无表情,“所以就用这种抢掠劫持的方式?”
屈墨眼波微动,脸上现出一种貌似担忧的神情来:“墨弄痛了夫人?要不要紧,让墨看看。”
我:“……”
见他真要过来查看的架势,我连忙伸手止住,按捺住自己突突蹦跳的额角,平静了语气:“不必了,还请指教,那是你母亲的竹楼,我以前已经说过,修不修整随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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