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她有提,便笑道:“要不怎么说‘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呢,谁知道皇上心里想什么,其实儿子听说要我出去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但是皇命难违,何况……总让我呆在京城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就像是进了大笼子似的蜷缩着,骨头都懒了,我其实也很想出去经验经验。”
苏夫人定睛瞧着他:“酒儿,你不懂。”
“母亲说什么我不懂?”
苏夫人嘴唇翕动,流着泪道:“你本来不用受这些磋磨的,你本该、本……”
她到底说不下去,只扭头忍着道:“娘、娘别的也不想了,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就行,如今连这个心愿也完不成了。”
李持酒笑道:“怎么完不成?娘,大正月里说点儿吉利话,你儿子能耐着呢,这一去保管建功立业,封大将军,当上柱国,让您也做一品诰命夫人!”
苏夫人眼中带泪,听了这句却又破涕为笑:“你、你啊……”
李持酒道:“您留在京内也好,至少比在边塞安全些,我也少cao心。您只管安安稳稳等我凯旋回来就是了。若是觉着闷,就叫若兰表妹他们来陪你说话。”
苏夫人含泪点头:“知道了,你不用cao心我,只记得娘一句话,什么建功立业,大将军,上柱国之类,都不要紧,只要你全须全尾安安稳稳的回来就行了。记住了吗?”
李持酒笑:“记住了。一定做到。”
苏夫人拭泪,又道:“记得去祠堂多烧两炷香。”
镇远侯磕了头退出来,去祠堂上香。
苏夫人坐在原地,彷徨无措,想要大哭,却又怕惊动了镇远侯,便只用帕子掩着嘴忍泪,这时侯倒是想找个能说话倾诉的人,只可惜放眼府内,竟没有一个!
这一夜李持酒回到房中,乘云早把包袱收拾妥当,也无非是几件换洗衣裳之类。
李持酒躺在榻上,知道明儿早起,得快些安睡。
不料却毫无睡意,耳听得外头北风敲窗,李持酒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举在眼前看了半晌,又深深嗅了嗅,放在唇上亲了一下,最后才小心翼翼重又放了回去。
他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胸前,心神似乎安稳了些,这才重睡了过去。
次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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