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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说话倒是一派正经,李衾趁机嘉勉道:“镇远侯你这一去,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打起十万分精神,若是能打了胜仗,将来自然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李持酒笑道:“尚书大可不必跟我说这些,我自然知道,至少绝不会辜负您的知遇之恩的。一定风风光光的回来。”
果然还是这么张狂不改,李衾将那枚虎符拿在手中,看着李持酒一笑道:“那好吧,我就等着你的捷报了。”
因为皇命催的急,李持酒接了虎符后回到侯府,稍微整理,准备次日一早出发。
苏夫人这边当然是万分舍不得,当初就算贬斥出京,也是跟着儿子的,纵然在昆明的时候李持酒每每萍踪浪迹不着家,可毕竟知道相隔不远,且随时都会回来。
哪里像是这次一样,相隔千里,而且是刀兵之地,这一去,少说也得一年半载不能见面。
自打年前得了消息,苏夫人日夜思量,眼睛都哭肿了。
今夜见李持酒来拜别,苏夫人拉住他的手,还没开口泪珠已经先掉了出来:“皇上真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把你派出去?”
李持酒以为她说的是杨瑞,便道:“母亲,这是大行皇帝早定下的……先帝是为了我好才让我出去历练的。”
“我就是说先帝,”苏夫人张口嚷了这句,又连哭带说地道:“我看他是故意让你去送死的……”
虽然李持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苏夫人却似胆小如鼠,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苏夫人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虽然是在自己家中,还是忙阻止:“娘,你怎么这么说?行了消消气儿,我也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苏夫人却又堵住他的嘴:“大正月里别说这个字!”
明明是她先说的,李持酒无奈:“好好,咱们谁也不说就行了。”
苏夫人凝视着他的眼睛,悲从中来,道:“你先前因为前太子进了内侍司,后来又莫名其妙惹了萧尚书差点给毒……”
硬生生把那个“死”咽回去,苏夫人道:“我本以为跟皇上求了情,从此就能保你平平安安的,哪里想到竟变本加厉了!”
李持酒是知道苏夫人曾进宫的,但她只说是跟皇帝求情分,所以李持酒并未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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