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臣服的姿态。
江衔蝉气喘吁吁地追过来,“衣服……衣服脏了!”
景箫将掉在地上的鹤氅捡起,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
“因为我没有带净身符,所以只能手洗了。”她邀功般解释道:“正好这里种了栀子花,采了浸在水里,怎么样,很好闻吧?”
衣服很干净,栀子花香淡淡萦绕,不浓不淡,点到为止。
景箫低目看了半晌,攥着这一团柔软轻盈的天蚕丝,恍惚间似又变成了那张薄薄的、热乎乎的面饼。
太过夺目的光握在手里,有时候是一团虚假的萤火,随时随地都会飞走,有时候又是一团灼热的烈火,会把手心烫得皮开rou绽。
“……女孩子用的东西,刺鼻。”他将衣物搭在臂弯间,转身离去,声音远远传来,“还有,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什么啊……”免费劳工江衔蝉抱起手嘟哝:“至少也得说句谢谢呀。”
亏自己瞧着他可怜,帮他洗了衣服,不至于一身狼狈地回去和大家见面,结果呢,他还是这幅爱理不理的臭脾气。
她太难了。
江衔蝉很早便醒了,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先用传音符跟江寻鹤告知了一声大体情况,然后出门准备找农舍的主人问一下路。
便见那个胖得一望无际、一脸古代包租婆模样的农妇倚着窗台嗑瓜子,阴阳怪气说:“姑娘,那小哥是你谁?”
江衔蝉不明就里,乖巧地答道:“大婶,他是我朋友,我们是……”
她想说我们是迷路了才来这借宿的,顺便讨好地买个乖,还没等她露出甜丝丝的笑,胖农妇一指大门,“长得唇红齿白、人模狗样的,怎么一幅无赖泼皮的模样,上来就拆了我家大门,姑娘你说说,这干的叫人事吗?”
江衔蝉望着门上狰狞的大洞:“……”
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流落在外,身边没个靠谱的长辈,衔蝉只好割爱褪下腕上一只手镯作为赔偿。
偏那罪魁祸首抱手冷眼旁观,不忘嘲讽:“用一只价值连城的手镯,换一扇一文不值的木门,这世间这样做的,恐怕只有你这傻子了吧,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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