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满,赵也白兜了三圈,才抢占到一辆刚离开的车子的位子。
“刚刚睡着了,否则应该提醒你把车停在外头的镇里,我们走上来。”
“你经常来?”
“嗯,每个月至少一次。”励如桑行在前面。
赵也白追上,与她并肩而行:“这里看起来不错。”
“嗯。而且风水也好。”励如桑指指河,再指指山,“前有照,后有靠,内承龙气,外接堂气,得水又藏风。”
赵也白要笑不笑:“好,学到了。”
然而待随着人流上到半山腰,他跟着励如桑往另外一条人少的路拐,“平城山公墓”五个大字进入视野,赵也白才明白她提那一嘴风水的真正意思。
励如桑读懂他的表情:“我刚刚说的就是墓葬的基本风水要领。喏,也是这里的宣传语。”
赵也白眼睛觅去她下颌所抬的方向。
“选好墓地,福荫子孙”赫然八个辽阔的大字,鲜明而醒目。
“拓的是我外公的字组合而成。”励如桑的语气清淡又轻柔,继而蕴满久违的骄傲,“是不是特别不错。”
和从前她为他出头打完架问说她是不是很厉害,一样的口吻。
赵也白笑着点头。
字自然是好字。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见,不过见到的不是毛笔字——
那年殷老先生到清县,镇长将他接来家中,彼时励如桑和她父亲励教授尚未从墓葬回来,他先放学,和殷老先生见上第一面,殷老先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报了之后,殷老先生在他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用软钢笔写下他的名字问他确认是不是这三个字。
励如桑很开心能从赵也白口中听闻这件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小事。
已故之人的生命,能在活人的记忆中得到延长。所以总是说,只有当全世界都遗忘了他,一个人才真正死去。
“他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励如桑笑问。
赵也白双手抱臂,微微侧头:“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
“你这什么语气?”励如桑高挑眉。
赵也白没服软:“难道我的语气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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