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宋明晏:“你口气很不对,是觉得我做错了?”
宋明晏不肯回答。
“你觉得我应该带他回去吗?”哲勒的唇角渐渐抿起,疑问中带上了一丝诘难,“你觉得我该立威,该愤怒,该恨他吗?”
“不是该不该,是你根本不会。”
“你很了解我。”
宋明晏摇头:“不,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或许是先前心绪起伏过大,他再开口时语气不由带了一丝激愤:“孤涂殿下,你为什么要为他祝祷?他不是什么苍狼,死后更不该成为自由的飞鸟。他做了那样的事,弑父亲,刑兄弟,篡王位,若是我——”
“若是你,你已断他一手,斩他性命。”哲勒打断了他。
不,还不够,他还有无数报复未曾加诸在那人身上,这样让他死已经算是太便宜,胸中有恶犬在如此狂吠。
“只因为他是你的兄长?”
“继续追责下去,图戎可以又多上一万的奴隶,其中还能包括古狄部的朵丽,哲容的妻子。”哲勒说道,“至于础格鲁……当初他以你的归期与我相赌,你既然已经回来,我不想再计较。”
宋明晏倒吸一口气,瞳孔灼灼:“如果我没有赶回来呢?你是不是就任由他将你喂了秃鹫?”他再难克制,大步过去,按住哲勒的双肩,声音发颤:“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为在乎你的人想想?!”
“你别晃我,头晕。”哲勒皱眉,抬手按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