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与你碰面时,我来过一次,与舅舅舅妈还有表兄提了你,那日天晴,他们似是欣慰的。”
慕容宽说出这句后,祝照的眼眶就红了。
其实平日里再装作不在意,也不可能真的不在意,重回故土,祝照只要想起祝府便觉得心中绞痛,只是这痛已经痛了十年了,不是麻木,而是习惯了。
最初想起爹娘与兄长时,祝照还总能半夜哭醒。她那时与徐环莹一个屋,躺在一张小床上蜷缩着。徐环莹夜里听见哭声被吓了好几回,徐柳氏便总以烦闷的眼神看着祝照,从那之后,祝照便学会忍着不哭了。
久而久之,若有旁人在,祝照即便是想起爹娘,提起兄长,也能忍着不落下泪来。可今日她记忆中已经逐渐模糊的爹娘与兄长,就在几十步之外静静地躺着,祝照难忍心中悲痛。
慕容宽道:“当初祝家出事时,我与爹都不在京都,只是事后拖了关系,可入祝府带走几样物件,也算是带走他们了。”
慕容宽记得自己入祝府时,祝府里面一片萧条,早被大火侵蚀得不成形状。
一些被雨水淋湿的地方,还能见着虽被杀死,但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下人。可慕容宽找不到他舅舅、舅妈和祝晓的尸体,他们被大火烧得最为惨烈,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当时祝府里还有几个小孩儿,两三岁的到七、八岁的不等,都是祝府下人们的孩子,全都养在一个大院子里,其中没有祝照的,慕容宽也松了口气。
再后来,慕容家打听到祝照所在,知晓她住在琅西徐家,慕容宽有与他爹求说把祝照带回京都慕容府养着的,毕竟徐家比不了慕容家的家境。
可他爹说,京都不安宁,祝照离开了京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祝府出事,唯有她幸存,谁知道是否有人能狠下心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只是十年兜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多谢阿瑾哥了。”祝照对慕容宽真诚道谢,若不是慕容宽,她现在也未必能见到爹娘的衣冠冢了。
“我想自己去。”祝照看向慕容宽时,眼眶都是红的,睫毛上挂了两粒水珠,是隐忍之后未流下的泪水。
慕容宽点头,手掌轻轻落在祝照的肩上拍了拍,以作安慰。
祝照靠近那一排墓碑时,脚下分外沉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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