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笑,蹙眉道:“适才的怪相是什么意思?曹霖劝完,换你来了么?”
魏一笑轻叹道:“千里之外的戎机,微臣不敢肆意置喙。微臣只知,不杀降虽能昭显陛下仁德圣明,但这赵让,可不是普通降将。陛下若不能合适处置,激起臣属不满,此刻正值用人之际,老为这一个人纠缠个无休无止,陛下您就不图个一劳永逸之法?”
如何个一劳永逸?不就是个“杀”字诀?
李朗不无苦涩地心道,大义灭亲,他对兄长下手无情,几乎斩尽杀绝,到底是虽为同根生,其实互视如寇仇,人伦于他,并无任何牵制。
赵让则不同,他狠不下,舍不了,可赵让叛他,他是帝君,为天下表率,为私情所牵绊,确要为人非议。
魏一笑见皇帝面色有异,便退了一步,道:“陛下现将那人安置在后宫,何不就顺水推舟?”
“顺……顺水推舟?”李朗闻言不由愕然,见魏一笑全无玩笑之意,反问一句,就听魏一笑侃侃而谈:“陛下不愿杀那人,但不杀,则对朝野内外都没个交代,不若嘛,就将那人纳入后宫,封为妃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