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男孩儿抓住过一只皮毛脱落,形销骨立的猴子,找根绳子捆住尾巴,挂一枚跳脚的铃铛,猴子就成了玩物。猴子眼神凶恶,仇恨目及的所有,动辄龇出牙床嘶叫,烦不胜烦,就被提溜着尾巴抡死在了岩壁上。那枚铜铃是男孩儿从他这抢走的,他去岩壁下找那只猴子的死尸。猴子仰面,目瞪如铃,四肢蜷缩,腿间的生/殖/器细小而艳红,就像截发炎的小指。他贴身的铜铃就被系死在那里。
小指有种为人的怯懦与无耻,其实没什么用,却紧密牵连着无名指,与他共生共死。
兰舟把自己的小指含在嘴里,奋力朝下咬。血很快漫进牙间,心已是狠之又狠了,却依然只有皮rou破损。咬断骨节他根本做不到。那得多痛?
兰舟眼皮贴着手腕,垂头发抖,蜷成猴子似的一小团儿。
第32章
养伤半拉月,素水天气也已日渐热烘烘。柳亚东窝宿舍看完了《重案六组》,他挺喜欢季洁。
事儿他都是听说的:雁湖事已了,以后再提,只有衡源蓝湾,再无素水秀姑山;蓝湾不日建起,大事小情琐细麻烦,邵锦泉要委派侯爱森去管;覃海俊“冲锋陷阵”时犯心绞,在第不知几个的情人屄里死球,他的场子这会儿大乱,二当家据说趁机要翻身上马;听闻盖帽借机要剿小金沙,都临深履薄,里外摒挡;
再是邵锦泉异母的弟弟月底放大学暑假,要来素水小住,邵锦泉这阵儿逢人给笑脸,骇得人不行,一个个吾日三省吾身;焦丽茹家晓伟提前飞老美,宁死没让送,他走那天,焦丽茹拖小雅静静陪她搓了一夜的麻将,连开了三瓶红方豪饮。她醉醺醺地伏着牌桌哭泣,谁劝都没用,唯独呆头呆脑的胡自强去俯着耳语,哄说了几句什么,她才肯乖顺地睡倒。
件件无聊,柳亚东纯粹一听。今天算他伤过后第一次下楼,一个人偷溜。四处市声稀淡,晃荡一阵,他不自觉地绕去了思华舞厅。
老板小武懒筋粗,依然是见人来了才从弹簧床里慢吞吞往出爬。他蓬着头看柳亚东,咧嘴说:“你啊在?懒得动了我,不用票,小弟弟。”又钻回去睡下。
三拼头果然在,倒没在舞池,而和他的斯文男人坐在DJ椅上抵着额头低语,模样旖旎亲昵摸摸弄弄。男人瞄他一眼,轻拧他鼻尖,两人随即热烈地搂抱住,滋滋啧啧地热吻在一起。柳亚东不设防,眼膛一烧,”咳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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