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脆弱的侧影。一股颤栗顺脊而下。他也杯灌了一杯半,也能说自己醉了,他才十八,还小得很,谁都该原谅他的冲动、他的可恶,他的好色,他的抑制不住。焦丽茹闭着眼抚摩着太阳xue,她一绺卷卷的头发也疲怠一般垂在左肩。
胡自强颤巍巍地伸手勾住,绕了一圈,发梢在他指尖滑了一圈。
焦丽茹睁眼看他时,他心胸中一股极锐利抽搐,两秒刺痛,一阵余痛。所谓房颤早搏心律不齐,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感觉。他眼见洪流般地情绪翻涌上焦丽茹双眼,离吞没翻覆他仅咫尺时,又默默而快速地消褪,留他滩涂上一大片潮湿的印记。将将熄灭的线香,他有一息怨愤和不满,像他当年没能从父亲那儿要到一双时兴的球鞋。焦丽茹纵容地捻回头发,笑笑说:“小毛头,你别乱摸,回吧。”
结果胡自强眼里只有她窈窕的体态了。她一身无角无棱,是流水冲击百年才可塑成的流线,脖子到胸,高峰低谷,但整个儿又透露着柔软松弛。那腰围一圈微微突出的皮rou,似乎都绵得滑腻腻。鼻尖儿一点温度被顾自催热,那股香甜也迅疾地发酵。
胡自强胆大妄为,又不死心摸了一下她,怔愣着飞快说:“姐你好香。”
关系只差一步了——胡自强耗费尽勇气,选择做个痴呆的流氓,卑鄙的无赖,无异于街头巷尾任何一个随地捋炮的露阴癖。只差她的反应了,是继续容忍,做长辈的姿态,做母亲胸怀;是刚烈地暴跳如雷;还是渴情地......这个就不敢深想了,他怕他生理不受控制。仿佛整个空间的压力都凝聚成型,席卷而来,压得胡自强的蠢蠢欲动变成了他未曾理解的巨恸,在困惑的思绪中漫窜。
“你瞎说什么?”
焦丽茹恼怒道,食指中指勾住胡自强裤腰,用力把人往面前一扽。
仔仔细细听:焦丽茹音往上走,怒意真假存疑。
发觉彼此那儿都不对劲儿的时候,两人一刹灵台清明,共同以沉默保守对方的秘密。兰舟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躲进厕所了,他自己也勃起了,理论上说他俩叫共犯,谁也摘不出去。瘪掉的灯泡像一个扭头的动作——行,我不看,随意吧。俩人才没彼此惊慌羞愤地夺门而逃,而更把它当做一场微醺的乱梦。都梦里了,哪还有口是心非,退避三舍,懦弱无能呢?自己的梦里就是要当不得了的“英雄”。
背过身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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