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乎窒息,说着透明的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双耳嗡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所以他自然也无法察觉到,在突然的一瞬间,仿佛将整间石室的空气都陡然凝结起来的诡异气氛。
一只脚慢慢的落在地上。
这只脚是一只男人的脚,却苍白到几乎透明,青色和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背上还凝结着滴滴水珠,随着落下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上,在地上洇湿了一片散落的尘土。
黑发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两边手臂的开口开到肩膀上,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下半身是同色系的黑色长裤,有半截已经破碎成碎布条,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有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却没有一滴停留在衣物之上。
这是当年坠落到这里时穿的衣服,经过了这么多年仍未被水侵蚀殆尽,不得不称赞一句质量上佳。
这也是理所应该的,魔偶在最后一战中穿着的战斗服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了,当初掉落在溯行军的大本营里没给摔死就是这套衣服的功劳。而这么多年溯行军想尽办法也没法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弄下一星半点来,怎么会被水区区泡了几年就侵蚀破损呢?
长谷部看不到,其他的付丧神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层层破裂,就像侵染黑夜的墨水在某个点迅速聚集,星星点点的墨色会聚成一个黑色的剪影,仿佛能将全部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这个象征着他们所有绝望的青年缓步而出,两只脚踩在地上,手臂抬起,一只手按在肩膀上动了动。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节活动声响起,噼里啪啦就像在石室里点燃了一串小爆竹。青年活动着肩膀脖颈,动作间无形的流露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迫感。
这时的长谷部也终于察觉了不对,他泪眼朦胧的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位真正的战争兵器正低着头,漆黑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透过湿漉漉的刘海漠然的注视着他。
时也在做着一个亢长的梦。
梦里漫天都是弥漫着的灰雾,昏昏沉沉的令人提不起精神,他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手脚四肢,只能一个人在黑暗里踽踽独行,找不到目标,更分辨不出方向。
世界的意志压迫着两个同样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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