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是今日太傅布置的课业,右手边是他父皇不想批的奏疏,更要命的是他父皇正躺在他腿上吃葡萄,吃两颗还给他剥一颗,直喂到嘴里。
李澜忍得辛苦,实在是不想青天白日就****顶撞君父。李言似是不觉,舔了舔指尖甜腻的汁水怀想先前:quot;澜儿还记得么,你以前也最爱这样趴在父皇膝上吃东西,吃着吃着还要喂父皇一个。quot;
李澜根本不敢把视线转下去,忍气吞声地想,澜儿可没有敞着衣襟睡在父皇腿上。
葡萄是用冰镇过的,李言脾胃虚弱,不敢多吃,吃了十几颗,起来净了手,自顾自去午睡了。
下午的时候在平章殿与重臣议事,回来看见李澜还在案前奋笔疾书,手边的葡萄都没动,皇帝老怀甚慰之余,倒觉得心疼起来,温和地摸了摸爱子的后颈想让他歇一歇,却摸到了一手的汗。
李言看了乐然一眼,面色不悦地斥责道:quot;怎么不拿些冰来给澜儿用。quot;
李澜埋头在奏疏里没抬头,但还是艰难地分心替乐然辩驳了一句:quot;澜儿叫他别搬冰鉴来的,黎掌院说过的,父皇身体不好,受不得湿冷。脱了衣裳又是举止无状,父皇找来的那些个礼官和嬷嬷可会念叨人。quot;
李言又心软了一分,正要说话,李澜忽然咬了咬嘴唇:quot;啊……不能说澜儿,是儿臣才对。quot;
李言心软得发酥了,捻了捻他的耳垂说:quot;没事的。这里是父皇的寝宫,又不是你的东宫,这么拘束做什么。quot;
李澜眯起眼,抬头蹭他的手心:quot;可是父皇希望澜儿能做一个好太子,澜儿不想让父皇失望。小孟学士也说,君子慎独,越是私下放纵惯了,人前就越容易出错。quot;
李言轻轻揉捏了一下他因为长期伏案而僵硬的后颈,叹了口气说:quot;好,那父皇明日陪你去泛舟。quot;
隔日看着飘在岸边的乌篷小船时,皇帝的脸色还是挂不住了。他以为李澜说的游船是坐着三层高的御舟看看荷花吹吹风,也不知道李澜是什么时候往宫里弄了这么个东西来,他竟从未见过。
李澜抱着他的腰亲昵地撒娇,故作委屈地:quot;父皇昨日答应过的,圣天子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啊。quo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