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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镜手上拿着一个青瓷茶盏,里面盛着的茶水浅青,宛若一块通透的玉石,“恰好立冬我也要去四洲办些事情,你与我同去,还可以顺便将泊岸安置在四洲。”
“四洲……”商折霜喃喃着这两字,眼中划过了一丝犹豫,但随即便浅淡一笑,“也好。”
司镜捕捉到了她这一闪而过的犹豫,缓声道:“立冬之行我要带戚伯一同去四洲办些事情,司府无人掌管,若折霜留下来,我也能放心许多。”
“不,我还是去吧。”
在司镜看不到的,外披掩着的地方,商折霜暗暗捏了捏指尖。
她的目光由司镜手上的茶盏移至了司镜的掌面。
那日的匕首虽没有伤及他的掌骨,但依旧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不过养了这几日,那道淡淡的浅红,也是快要消去了。
她看得有些出神,倏地注意到,司镜的掌上还有另一条红线,与那道淡淡的浅红相交。
但那条红线,仅仅止于掌心。
她心下疑惑,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直起身来道:“夜深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司镜颔首应允,起身来送,不过他们的院落离得极近,他也就只送到门边。
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色,他才关上了房门,将烛火吹熄。
第二日一早,商折霜越过几个屋脊与司府那片烟雾蒸腾的湖面,便落至了司府门口。
不出意料,司镜果然已经候在门前。
商折霜不明白,这人是三更天便等在这了么?为何每次都能赶在她的前面。
不过司镜这般脾性的人,就算三更天候在这,她也不会觉得有异。
依旧是原先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商折霜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冲戚伯微微一笑,以示告别。
戚伯有些讶异于商折霜的这抹笑容,但在看到它后,却是安心了不少。
他一直以为公子这一生只能踽踽独行,可偏偏闯进了一个人,照进了一道光,无论结局如何,于公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寒罄离澜城算不得太远,因为无人问津的缘故,道路上几近没有一人。而司镜与商折霜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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