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无其事地关照了一句:“张老师,记得把教室门关好了。”然后一步一步走远了。
说到底,田校长对茅玉堂没好印象。
但田主任并不知道宏照表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田表叔不提拔茅玉堂,总不会扣着人家吧?难不成平白无故要与人结仇不成?
田表叔几十年革命生涯,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干过?他就是没见过仇人,更不会自己做蜡烛。蜡烛是扬州话,就是不识相的人,经常有人会骂:“你就是蜡烛,不点不亮。”意思很明了:你不被治你不舒服,贱骨头!谁愿意做贱蜡烛,更何况在得势的表侄跟前。
老田是叔子辈,大人雅量。凭着雅量他平平安安地走过**,**后还被几个老干部点名表扬,特别是肖达全的遗书中提到了他,在肖达全受难的时候他经常半夜三更往造反派司令部大墙内扔吃的扔香烟,肖达全趁小便时到墙边去取。一件小事反映出一个学生对老师的爱戴和信任,也反映出田衡在关键时候表现出来的立场和人品。
这以后各系统排除了三种人,百废待举,好多位置空了出来,好多事需要人去做,田衡在县委某领导的指令下破格提拔到学校领导岗位上来。田衡为人低调做事谨慎众所周知,茅玉堂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为了这种人为难表侄确实不值得。
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说:“三子,茅玉堂这个人提拔不行,他不堪大用。借用的话,我可以放行。”宏照敬了表叔一支烟,笑道:“有您老这句话就行了,茅玉堂能说会写,乡里正想调他到办公室做文书。”田衡脸上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嘲笑:“真是物尽其用,在我这儿委屈他这个大才了。”
田衡把宏照送出门外,宏照向表叔挥挥手,坐上摩托而去。
这事不用费什么劲,阮书记一口应承让茅玉堂做文书。老阮也是秘书出身,深知写字甘苦。当初在肖达会身边没少吃他“菜瓜”,有一次肖达全竟叫他把《现代汉语》拿出来学学语法,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有时人世间的爱与恨的种子就是平时不经意种下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道理浅显得很。
茅玉堂是朱宏照的人,朱宏照是自己的人,身边多个写字的自己人有什么不好!
没过几天,茅玉堂收拾收拾去乡政府做了文书。
白镇人都知道朱宏照是个讲感情讲义气的人,其实三舅宏照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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