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盯着宏照的眼睛说:“想什么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宏照放下手中的黄书包,如实说道:“看到这画,想起了过去的好多事。”
这时,女人过来了,在围裙上擦擦手,给他们各注上小半碗水。垂首低眉要进灶间时,轻声说:“我给你们做晚饭去……”
玉堂叫住了她,语气从未有过如此温和:“秀,地震怕不怕?”
叫秀的女人半侧了身子,讷讷地说:“有什么好怕的?该来的事躲也躲不了……”宏照在一边看得呆了,秀的话语和轻微的转身使她小小的碎花裙裾增加了半分若即若离的飘逸感,让宏照一下子耽迷于戏曲里侯门闺秀的怀想之中……
第二天,东方现出鱼肚白,两人吃完秀煮的鸡蛋面,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便踏上征程。
秀眼中有些落寞,玉堂也欲言又止。宏照明白自己是个多余者,妨碍了人家两个人的好事,但这种情况下又有什么办法?他想回避,可是能回避到哪儿去呢?
这个女人是神秘的。大而清亮的眼睛,白晰而细腻的皮肤,略显丰盈的身材。粗布衣裳,干干净净,一股子女人香。昨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宏照什么话也没问,玉堂什么话也没说。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终因疲倦而酣然入睡。宏照模糊地记得玉堂最后说的一句话,你将来肯定是个人物。
一路上空气清爽,远处的旷野之上已经隐约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农人。
玉堂不让宏照踏车,双脚一上一下,车轮子飞转。宏照扯起了秀,玉堂恩恩啊啊,似乎情绪不高。
宏照有些发笑,觉得该问不问是对朋友极大的不尊重,便蓦然冒出一句:“你们是相好的吧?”
玉堂车速慢了下来,说:“其实她是我们白镇人,嫁到了盐湖,我们是初中时的同学。我家里面穷,没人瞧得起……”
“她家中怎么没有人?”宏照急着一定要揭去这个女人的面纱。
“她丈夫也是个民办老师,还是校办厂的采购员。结婚后一个月到南方出差,从大轮船上岸时把皮包掉进了长江,他居然稀里糊涂地跳了下去,一下去就没有浮上来。其实皮包里只有二百多块钱的公款。”
宏照觉得采购员为这点钱丢了性命真是不值,要是换了他就是被开除也不能为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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