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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薛桥辰是献庆帝亲封的千机丞,职位挂靠工部,谏议可以直达献庆帝。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足够彰显皇帝的重用之心。
每日上朝,薛桥辰站在工部之列,和裴勍说不上几句话,等下了朝,裴勍又是个御前大忙人,这几日,裴勍虽然歇着婚嫁在家,薛桥辰也不好意思打扰自己jiejie姐夫这对新婚燕尔,只得把所有想问的问题攒下来,等到回门这天一并请教了裴勍。
方才宴桌上,惠景候没能和自家女儿说上几句话,此时满心牵挂着,如坐针毡地饮尽了一盏金山时雨,终是起身道,“府中有些小事,本候去去便回。”
裴勍正在给薛桥辰译解书中注释,闻言抬头道,“侯爷请便。”
惠景候点了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门,望见回廊拐角处的费mama,忙问道,“如何?阿晚这两天在裴国公府过得怎么样?可有受气?”
费mama笑道,“夫人知道侯爷担心大小姐,特地叫我来和侯爷说一声,好叫侯爷放心。”
说罢,费mama将紫筠堂中三人的谈话内容悉数转达了,又将这几日裴勍对薛亭晚的宠爱如数家珍般复述了一遍。
惠景候听闻了裴勍对自家女儿的体贴柔情,这才放下了老父亲的担心。
裴勍才高八斗,长的俊郎,又是朝中栋梁,惠景候得此佳婿,面上虽不说,心里却是一万个满意的,私下更是不知和同僚好友炫耀了多少回。
惠景候点点头,肃正了衣衫,清了清嗓子,方才眉眼带笑地踱步回了书房里。
......
紫筠堂中,宛氏和宛老太太拉着薛亭晚问了裴国公府的亲戚关系是否复杂,生活起居习不习惯之类的事情,薛亭晚皆一一答了,又提及起手下铺子的生意,索性将焕容斋假货横行之事缓缓道来。
宛老太太沉吟片刻,盘了盘手中的小叶紫檀,问道,“既然知道了此事,阿晚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薛亭晚道,“孙女儿已有一计,下一步想引蛇出洞,将幕后之人引出来,绳之以法,送往官府。。”
宛老太太了然,“不错。那引出幕后之人之后呢?”
薛亭晚闻言一愣,心中思量了片刻,方抬了一双清亮杏眸,“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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